他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伸开,视线瞥过来,“那浴袍还要披着?” “我爱披就披,你管不着。”她对他有点小脾气了,裹着浴袍一骨碌坐起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忽然反应过来这浴袍发生过什么,脸迅速一红。 “那我放回去了?”他作势要把干净的睡裙拿走。 明姒下意识拽住,两人视线相对,她蜷起手指,一点一点地把睡裙扯回来,故作淡定道,“我忽然又想穿了。” 梁现忍俊不禁。 她换下的那件浴袍,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沙发这边的光线很柔和,落地窗外一片静谧,空气中隐隐还有未散的旖/旎。 明姒仔细地嗅了嗅,脸上越来越红。 她穿的睡裙是长袖款式,但真丝布料薄而轻透,并不怎么保暖,梁现又拿了条毯子给她盖着,再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调了部电影出来。 是一部很经典的西部牛仔片,就是在明姒看来,情节十分摸不着头脑。有些看着厉害的人物,下一秒就挂了,农舍里普普通通的农民,倒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看完之后,她打了个呵欠,有一点点困。 梁现抱她回房间,刚把人放下,手机又响起来。 明姒沾着枕头,本来想睡了,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激灵——梁现要打电话打就是了,干嘛还要避着她? 虽然她也不是爱窥探别人隐私的那种老婆,但是,之前哪怕是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回避过。 现在忽然警惕性这么强,这问题就大了。 她把灯一关,也没等太久,梁现就回来了。 明姒当即就坐起来,“啪”得一下把卧室灯打开。 明晃晃的灯光刺得梁现微微闭了下眼,而那边,明姒已经往被子上重重一拍,摆出了严肃的刑/讯姿态,“说!和谁打电话去了,为什么要避着我!” 整个一拷/问/室现场。 只是梁现这个嫌疑人还挺悠闲,他不紧不慢地迈开长腿,坐在她床沿,这才说,“工作的事。” “哼。”她不信,并且试图把他踢下床。 梁现笑,俯身抱她,看她抗拒得厉害,便拉开了点距离,“真想知道?” “不是想,是必须知道。”明姒强调完,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用余光瞄着他,“你以前从来不背着我打电话的。” 梁现松开她,起身离开卧室,没一会儿又回来,递给她一个平板。 明姒坐直了点,打开来看,头发打着卷儿落在白皙肩头。 “给你在南非那边买个私矿,怎么样?”梁现抬手把她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有个品质不错的钻石矿。” 这资料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东西,明姒看的时候还以为京弘有意进军珠宝领域,压根没想到是给她的。 明姒很快联想到颜远骞,心道,不会是机场的事给了他启发吧。 不过无论如何,她马上也是有矿的人了! 颜远骞那几口破矿算什么,也想套她的近乎,梁现给的更好! 明姒放下平板,往前挪了挪,搂住梁现的肩膀蹭了蹭,“呜,是我错怪你了。” 这回,轮到梁现“哼”了,姿态冷冷的。 她改为搂住他的腰,既为错怪他道歉,又很感动他的有心,于是继续蹭他的肩,“呜呜老公太好了。” 梁现依旧面无表情。 “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 最后这一声没哭完,她直接被人按回了床上,声音跟着被堵住。男人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吻在她唇上的温度烫/人。 --- 明姒这天晚上,梦见自己坐在辉煌的穹殿,黄金做成的王座金光闪闪,扶手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放眼看去,宫殿上下,无一不是亮晶晶的各色宝石。 而她的卧室里,王冠、黄金、珍珠、钻石堆成一座小山,她每晚就躺在那上边睡觉,和梁现一起。 …… 明姒笑清醒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先不说那浮夸到堪称当代玛丽苏的宫殿造型了,晚上枕着珠宝睡觉,难道她是龙吗还是不怕落枕? 总之是有点无语、但是仔细想想又让人禁不住扬起唇角的梦。 卧室拉着遮光窗帘,黑沉沉的。她往梁现那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在他怀里躺得更近,然后,又闭上眼睛睡觉。 昨晚她真的被折腾到没力气,哪怕梦是美梦,醒来之后也仍然感觉身上疲惫得不行,所以困意袭来得很快,一下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把她扒开。 明姒不肯松手,然后男人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了句,“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