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的商业机密,够送他去坐个牢了。” “这……”豪门争斗果然路子野,一言不合就是给人下套送人坐/牢,男人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务实地说道,“梁总,您刚调任总部,就放任滨海项目出这么大的事,梁董和其他董事那里……”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梁现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继续。 于是男人尽职尽责地提醒,“还有十三亿的资金缺口,如果出事之后不及时补上,最后这笔账还是会算到您的头上。” “你说得我都在考虑,资金缺口不算什么,”梁现靠着椅背支额,“至于现在动手,是有些仓促了。” 他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仓促”二字。 “那您何必早上对梁进宇透底,逼他狗急跳墙?” 梁现换了个姿势,不知想到了什么出了片刻的神,而后给了一个不怎么符合他风格的答案,“想快点出个气。” 替家里的小孔雀。 --- 明姒没料白天刚跟林奚珈提过一茬,晚上自己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室友就回了家。 她当时刚精简完在要大赛上播放的作品集,抻了个懒腰抱着猫下楼,就听见了大门自动落锁的滴滴声。 于是从楼梯上探出身子去看。 男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站在玄关,灯光柔和地从头顶落下,将他的眉眼映衬得英俊散漫了几分。 明姒看见他的那一瞬,灯光虚虚从眼前晃过,好像穿越了某条时空隧道,少年时的他和此刻重叠。 虽然穿着西装,一身冷淡精英的气质,但眉宇间依旧不乏那股桀骜不驯的风流少年气。 怔愣片刻,明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梁现挑眉笑笑,“不欢迎?” “……”明姒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手一松,猫就从手里溜了下去,她也跟着下楼,走近了,才闻到梁现身上有股酒味,“你喝酒了?” 梁现迈开长腿走到沙发,“嗯”了声,“有个应酬,你还不睡?” “刚要睡,你就回来了。”明姒也走过去,直到在沙发上坐下,她才惊觉,自己难道不是应该回房间? 为什么摆出了一副要陪他聊天的样子?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没能站起来。 偌大的客厅里,装饰用的古董钟慢慢地走。 石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这会儿又默默地进了厨房,去熬醒酒汤。 梁现今晚喝得不少,加之昨晚是在飞机上睡的,困意有些上来了。 他靠着沙发靠背眯了会儿眼,意识渐渐下沉,一时半会儿便没有开口。远处淡淡薄薄的灯光打过来,恰好勾勒出他侧脸的线条。 明姒看着看着,莫名有点生气,“喝酒难受,下次就别喝那么多,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 半梦半醒时,听见她语气似乎不好,梁现一下子睁开眼,正想分辨是梦境还是现实,就看到明姒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眼角眉梢隐隐写着不高兴。 像在对晚归的丈夫发脾气。 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梁现便在心中失笑。 他略微坐直了些,声线因为未散的睡意而有些沙哑,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心疼了?” 眼看着明姒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样想走人,梁现好笑地起身把她拉回来,“就是开句玩笑,怎么这么不经逗?过来——” 他担心真把人气走了,起身时有点急,没控制住力道,而明姒被这么一拽,脚下踩到了自己的拖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回倒去—— 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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