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哈利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不理解。既然安……普林斯是伏地魔的女儿,为什么伏地魔还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普林斯能够毫不犹豫地毁了伏地魔的魂器?我不是说普林斯做得不对,我的意思是,普林斯确实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但是伏地魔就算是个坏人,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人,他也还是普林斯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哈利。”邓布利多十指相对放在下巴之下,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每个父母都会爱他们的孩子的。是的,大家都说父母爱孩子是天性。这是个谎言,至少部分是谎言。有些人是不懂得爱的,就像伏地魔,他不懂得爱,所以他永远都得不到你母亲的那种力量。remember,harry. being loved is a privilege,not a right. so always be grateful. (记住,哈利。被爱是一种特权,不是一种权利。所以要常怀感恩之心。)” “至于安妮塔在毁了伏地魔的魂器的时候有没有犹豫,我不知道。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安妮塔选择了对的这一边。或许安妮塔会这么做的原因是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伏地魔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西弗勒斯,不是吗?”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为什么安妮塔要忍受伏地魔的折磨?她手上有公鸡打鸣声的录音的话,她明明可以在这之前攻击的。” “你知道答案的,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安妮塔是为了保护金妮,只有伏地魔的残魂从金妮身上下来,她的攻击才不会伤到金妮。”哈利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还为了保护你,赫敏和罗恩,你看,伏地魔控制了你们几个来威胁安妮塔。”邓布利多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哈利,我没有资格来告诉你要原谅谁。但是记住,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错过了真正的友谊。”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才开口道,“已经不早了,哈利,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西弗勒斯黑袍翻滚地大步走在前面,安妮塔和德拉科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安妮塔以为西弗勒斯这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估计会让她抄魔药书抄到手断掉。但是没想到的是,西弗勒斯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安妮塔和德拉科顿了顿,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才匆匆追上西弗勒斯的脚步,只是心里面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口,西弗勒斯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进去!” 安妮塔和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安妮塔弱弱地开口道,“爸爸……” 西弗勒斯直接打断了安妮塔,“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进去,睡觉!”西弗勒斯的声音中明显压抑着怒火。 安妮塔还想说什么,德拉科拉了拉安妮塔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了。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西弗勒斯更加生气,还不如等明天西弗勒斯冷静一点的时候再说。 安妮塔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乖乖听话,西弗勒斯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可是她手上还抱着蛇怪的眼睛和皮呢,这么高级的魔药材料她可不会处理,放到明天药效就没有新鲜的那么好了。作为一个魔药师,浪费药材是绝对不能忍的。 所以安妮塔顶着西弗勒斯可怕的眼神,把蛇皮包裹递给西弗勒斯,小小声地说,“这里面是蛇怪的眼睛和蛇怪的皮,本来我还把蛇怪的毒牙带出来了,可是被邓布利多教授拿走了。不过我在密室里的时候有提取一点蛇怪的毒液的,蛇怪的毒囊已经随着血肉一起消失了,不过蛇怪的牙齿和普通的蛇一样是中空的,所以我用提取普通蛇的毒液的手法提取了几滴,装在用蛇皮变形而成的小瓶子里……” 安妮塔本来的声音还是战战兢兢的,一提到魔药材料的采集过程,就侃侃而谈起来了。德拉科在一旁替心大的安妮塔捏了把汗,但是没想到西弗勒斯虽然脸色依然阴沉,却没有更加生气,反而看上去似乎心情好了一点? 安妮塔说完后,才意识到爸爸还在生气,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说,“快去睡觉!明天放学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你们两个,这件事还没完。” 安妮塔点了点头,看爸爸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大胆地抱着西弗勒斯的腰蹭了蹭,轻声说,“对不起,爸爸。晚安!” 说完不敢看西弗勒斯的反应,拖着德拉科飞快地钻进了公共休息室里。 西弗勒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办公室了。 安妮塔和德拉科互道了晚安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匆匆洗了个澡,并且漱了至少二十次口(嘴里的怪味道一点儿都没有减轻)后,躺在床上,却意外的失眠了。她的身体极其疲惫,精神却亢奋极了,还没有从之前惊心动魄的经历中恢复过来。 “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安妮塔对日记本君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