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像我要带回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相信你。” 宋初有些莫名,好像从一开始,温和就对她有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任。 对上温和的眼睛, 宋初蹙眉:“为什么?” 温和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帮我的那个人说,你值得信任。” 然而当宋初追问帮他的究竟是什么人,温和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即便对他的记忆进行搜寻,也只看得到模糊的影子。别说长相了,连衣着都看不清,宋初只能暂时作罢。 离开鬼宅没多远,宋初的车胎突然漏了气。 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将车停在路边。再抬头一看,宋初气笑了,前方不远就有修车店。 撑着伞下车一看,路面上撒了不少钉子,下作又熟悉的手段。 打了个电话,宋初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现场,看得维修店里正在偷笑的员工目瞪口呆。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都会选择就近找个维修店,修个轮胎多大事儿啊?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宋初这种人还真是少见。 没过多久,宋初联系的维修人员到达现场给宋初的车换轮胎,顺手把路面上扎轮胎的钉子和玻璃渣给扫了。 维修店里的人见状,等他离开又偷偷过去撒玻璃渣,却被突然围上来的交警吓破了胆。 宋初接到交警大队的回馈,笑得一脸奸诈。 一般人遇到被扎胎的事情也就自认倒霉,但是很明显宋初不是这样的人。 跟着梁京墨混了大半年,她学得最精的就是有仇必报。 “你在笑什么?”正研究绣像的章邯一抬头看到宋初阴测测的笑容,头皮一麻。 宋初收敛了笑容:“没什么,怎么样?” “绣像保存得很好,绣工精致,历经百年,绝对具有收藏价值。”章邯对这副绣像估出了不错的价格,让宋初很满意。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要救出温柔,就得破了井亦舒的血咒。 破除诅咒这件事以往都是千慧寺来做的,他们文物修复处处理一些简单的诅咒还可以,血咒这种以命下咒的却没有过。 宋初空有力量,却只能以蛮力破咒。那样的话温柔和井亦舒一定会受到波及,七成可能会当场灰飞烟灭。 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让井亦舒放下仇恨放过温柔,但这又谈何容易? 二人的纠葛在场众人也都知道了,自古以来争夫的戏码从来就没有断过,每每令人无语。 温柔这种情况,打着“新思想”的旗帜叫嚣着打破封建,做出的事情却未免过于激进。就如同如今兴起的女权主义,追求男女平等固然是好,却有不少激进女权主义把所谓的女权认作为将男权践踏在脚下。 本是一件好事,却被他们搞得令人生厌,甚至有人利用他们这种思想激化矛盾。 “先让她们俩出来,别毁了这副绣像。”宋初用钢笔敲敲桌子,她们俩一直在绣像中对峙,相看两厌也说不清楚事情,必然是要先让她们俩出来的。 一根红绳牵两端,铜钱引路血为媒。 昏暗的审讯室中,两个影子在红绳的牵引之下,浮出绣像。然而两人却像是长在了一起一般,半点缝隙也无。 盘着发髻的女人双臂缠在前面年轻一些女人的脖子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若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单看这副亲密姿态,说不定会以为两人是一对儿呢。 “你们俩抱着过了百年了,有没有抱出一点感情来?”宋初一开口,就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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