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竟然借此机会提出离婚,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让郑晓不能忍的是,周全要求均分所有财产, 包括她父母的遗产。郑晓不肯签字, 准备起诉, 于是周全走了极端,将其虐杀。 经过专业测试, 周全精神方面有严重问题, 被送入了精神病医院监控治疗。 文物修复处众人对着这个结果又是一阵唏嘘。 都说女人疯狂起来可怕,男人也不逞多让。 宋初滑动鼠标浏览周全的口供和在郑晓的住所搜出来的尸体残骸照片,一口口咬着筋道的牛肉干。 “一个‘精神问题’, 这个周全就逃过一死了啊,怪不得郑晓坚持要自己处理。可惜被王毅横插了一脚,她恐怕很不甘愿。”李双点燃一炷香轻嗅,新出的香型, 看上去不错。 楼半夏瞄了宋初一眼:“阿初,你觉得呢?” “这种人,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令人无端心凉,本人却还咬着牛肉干尚不自知。 梁京墨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初,手中的钢笔一下下敲击在桌面上,在突然安静的室内分外突兀。 宋初吃完一块牛肉干,拍拍手上的残渣,正准备再拿一块,才意识到这不寻常的安静:“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宋初一脸懵懂的样子并没有让大家轻松下来,提起的心反而越悬越高。 梁京墨扔下钢笔站起身:“宋初,半夏家里装修,这段时间住到你那儿去。” 虽然自己家里并没有要装修,楼半夏还是承认了梁京墨的说法。 从郑晓那件事情之后,宋初就一直有些不正常,常常神游天外。有时下示意露出的表情、说出来的话,简直令人胆寒。 现在周全因为精神鉴定逃脱制裁,万一宋初一时冲动有过激作为就不好了,还是得有个人看着她。 夜半,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雨。 宋初站在窗前,看着这城市在雨中朦胧闪烁。 玻璃上自己的身影逐渐演化成郑晓的模样,她问:“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彻心彻骨的那种恨,恨不能将其抽筋扒皮的那种恨?” 宋初回答:“有的,终有一日,我会让他受到惩罚。” “你看到了吗?周全逃过了劫难,等风波过去,他也许就能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继续逍遥自在了。”郑晓以发掩面,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你为什么要插手呢,如果那时候不是你,现在我早就让那个畜生付出代价了!” 宋初打开窗,窗外并没有郑晓。一杯酒祭洒,一杯酒入喉,宋初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是我的过错,我不会让他逍遥自在的。” 敲门声响起,楼半夏在门外轻声唤着宋初的名字。 夜已深,宋初房间的灯却还是亮着,楼半夏不免有些担心。 敲了几下门,宋初并没有回应。楼半夏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兴许宋初只是忘记关灯了而已。 听到楼半夏房间的门被关上,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宋初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楼半夏住到她这里有要监视她的意思,她要行动的话,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楼半夏刚刚住进来,戒心不会过分重。 当楼半夏发现宋初不见了的时候,宋初已经身处周全所在的精神病院。 周全在熟睡中被人惊醒,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扼住了喉咙。 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一双会发光的眼睛,那双眼睛中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解决了问题,宋初撑着伞走在无人的街道,如同在城市中游荡的幽魂。 发现宋初不在家的楼半夏第一时间通知了梁京墨,自己也出来寻找。两人分别去往两个方向,楼半夏往精神病院,梁京墨去了特别行动处。 最终找到宋初的,却是梁京墨。 宋初坐在特别行动处门前的椅子上逗弄大黑,挂在旁边的雨伞还在滴着水。 梁京墨松了口气,在宋初身侧坐下,一只手盖在她微湿的头发上:“还是没能拦住你啊。” 宋初莞尔,纤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大黑的下巴:“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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