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了。”蔡成济忍不住暗骂。 江离面上不见多生气,但是在律师说完之后,那张平时见不到什么表情的脸却罕见的挂上了一抹浅笑:“这位律师说的我都理解,不过闫浩毕竟是警方已知的最后一位在党玥玥失踪以前和她有过接触的重要人证,所以我觉得一名行为良好的大学生是不会拒绝留在这里配合公安机关提供重要线索的,对吧?” 他这话一出口,其身后站着的几名同事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江队肯硬刚,他们怎么着都能把人留在这里四十八小时。 律师看向了闫飞,闫飞表情冷了下来,许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或者做出不恰当的言语和举动,所以最终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离,然后笑出声:“那好,我想我弟弟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工作的,不过等到时间一到,我要在第一时间让他迈出警局的门槛。”后面这一句显然是对他身边的律师说的。 律师急忙应了。 闫飞在上电梯之前还瞟了一眼他们所在的位置,表情带着几分轻视,显然并不将这些小警察们放在心上。闫家能够在南城市立足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完了完了完了。”蔡成济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声音响亮:“你们瞧着吧,一会儿江队肯定又要被叫过去训话了。” 就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江离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没接。之后转身吩咐他们几个:“我一会儿上楼一趟,你们几个在这务必盯好了,屋子里的三个人可能与失踪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却是强奸案的主要嫌疑人,争取在规定的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得到点有用的东西。” “是,保证完成任务!”蔡成济甚至敬了一个礼,用一种无比敬畏和怜悯的目光送别江离稳健的背影。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资本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说资本犯罪就不用负责任了,前提是得把他们一锤子钉死。不然的话,就会像他们这样,后患无穷。 “行了,都回去工作吧!”蔡成济在江离走之后开始挥手把人往屋里赶:“咱们也不能让江队白扛雷不是?想什么办法也得让他们走不出咱们市局大楼,不然以后专案大队的脸往哪搁?!” “走……走……”一个两个的陆续回到了审讯室内。 蔡成济推开门才发觉苏言没有跟上来,他扭过头看着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开口唤道:“言妹子,想啥呢?你不会是想刚刚那个闫飞吧?对于这件事呢,我现在终于对你的眼光表示了赞同,那是个啥,那就是个垃圾。”要不是得维持办公区的卫生还得对得起身上的警服,他都想吐口唾沫以表达自己的唾弃之情。 苏言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过神:“蔡哥,我突然想起点事需要确定一下,这边你先自己顶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之后快步的跑向了电梯,看着电梯要好半天才能下来,便一秒都不耽搁的跑进了楼梯间。 “……什么情况……”蔡成济摸不着头脑,嘟嘟囔囔的自己转身进了审讯室。 …… 专案大队办公室。 苏言站在白板前,歪着头看着此时满满当当的偌大的白板,上面贴满了有关于三起女大学生失踪案的证物照片,那些照片旁边还用白板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标注,几乎没有一处空着的地儿。 旁边长长的会议桌上还散落摆放着许多案件相关书面材料,偶尔空调的风吹过,纸张还会被轻轻吹起一角,发出轻到不能再轻的声响。 她正在对已知的不多的线索进行逐条梳理,而且她和江离的想法一样,以闫浩那可笑又稚嫩的个性及犯案手法,几乎不可能与失踪案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他除了年龄段,别的条件也根本不符合这三起案子的罪犯侧写。 第一起失踪案是发生在二十几天之前,受害者名字叫张田田,是南城师范学院大二的学生,数学系,同样是室友报案,但是警方没能获得多少有效的线索。 第二起失踪案距离第一起间隔不到两周的时间,这名受害者名字叫满真,就读于科技大学大三的生命科学学院,同学报案,同样警方没能得到可用的线索。 这两起失踪案凶手的手法十分利落,两名受害者在何时乃至于何地失踪的,根本无从查起。 至于党玥玥……苏言眼神微闪的看向了党玥玥的那张照片,第三起案子据上一次对方犯案只有一周左右,而且党玥玥因为身体不舒服留在寝室休息,所以警方得到了她失踪前的监控录像,并且在时间充裕的前提下,有可能会在外国语大学的监控里寻找到她失踪当天的轨迹。 或许可以认为这是凶手的一个小失误。 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无意中触动了凶手脑子里的一块禁地,从而导致他瞬间失去理智,在时机根本不成熟的情况下冒险出手犯案? 苏言的目光在三张受害者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