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被屋角立着的望远镜,以这样的设备观测应是艰难的。 地球自转有偏向力,如大江大河两边的堤岸,往往是南边的河岸冲刷的比较厉害,如果是在南半球的话,则是北边的河岸冲刷的比较厉害。 昼夜现象、水流旋涡、星体的东升西落等,则都是地球自转所造成的现象。 褚寻真说完后,习骥望向她的神情更是复杂。 “是,可老夫到现在却未弄懂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造就如此。”他心里确有猜想,却骇然的不敢往下细想,隐约察觉,这应是大逆不道,危言耸听的想法。 “监正可想弄明白?”褚寻真道。 司机沉默半响,道:“老夫寿命将尽,倒没什么怕的,自然是想弄懂,可侯爷与王爷不该牵扯进来……” 褚寻真道:“我只将试验的方法告知监正,试与不试,监正决定便好。” …………………… 三日后,从钦天监的高楼下垂落差不多六十多米长的铁丝,铁丝下悬挂着沉重的铁球,下方有铺设细沙的地面,而无推力,铁球却会自己旋转。 且每次旋转都会稍微偏离原先的轨迹,在沙盘上画出有规律的图案来。 这样奇特的现象无不叫钦天监内的众人惊讶。 褚寻真与戚司安在楼下观看了一个多时辰后便回。 之后,于子时,铁丝与铁球被收起,习骥在小室内将所有的纸张投进鎏金炉内。 红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将其全部吞噬殆尽。 第110章 十里红妆,盛宴难再。 文渊侯出嫁这日,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凡,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在街尾,百姓们立于两旁,亦有孩童在其中奔跑玩闹。 红绸与鲜花铺撒一路,鲜艳娇美,阳光都好似透着暖暖的红。 褚寻真身着逶迤拖地的仿佛红云笼雾的大红嫁衣,手挽薄烟软纱,被褚空宁背起送出府外。 “大哥。”褚寻真忍不住轻声说,“我真的要嫁人了。” 褚空宁轻笑:“都已经穿上嫁衣,门都出了,还说这种话。” “仿佛在做梦般……舍不得祖母,爹娘还有你们。”褚寻真眼尾泛红道。 褚空宁:“嘘,这话可别让两个小的听见,昨天晚上都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被我哄睡着。” 这会儿还能听见兆年瑞年跟在后面哼哼唧唧的喊着阿姐。 他慢慢将褚寻真放下,由戚司安小心的牵过去。 低垂的视线里有流苏颤动,衣袍偏飞,红色的花瓣飘洒而下,她的嫁衣与鲜红的衣角挨挨碰碰着。 褚寻真不由得拉住戚司安温暖而干燥的手,随即被紧紧的握住。 “别怕,我在。”戚司安轻声道。 “嗯。”褚寻真抿嘴笑起来,随后被他慢慢迁入轿中。 从将军府到瑞亲王府,一路上百姓们祝福的声音不断,敲锣打鼓,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不算长的一段路,愣是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太后早先便送来贺礼,而瑞亲王有次殊荣,大婚竟是盛佑帝亲自主持,坐在主位上,待二拜高堂。 “父皇对他如此看重,三弟不担心吗?”戚奉景终于从府里出来,脸上的刀疤从眼角斜到后耳侧,整个人变得阴郁非常,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堂内其乐融融的景象。 戚奉齐轻笑道:“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大哥觉得我会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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