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佛祖保佑。”陆绘思道,拉着褚寻真的手,现在才将将缓过神来。 褚寻真点头:“我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佛祖自然是保佑我的,别多想了。” 她安慰两人,见陆绘思脸色还是苍白,急忙与杜苓嫣带着她下山,去医馆看了大夫。 陆绘思受了些许惊吓,再加之怀孕,也略有些动了胎气,开了药后便急忙回府休息。 而听闻此事后,戚司安过府来看褚寻真。 小佛像倒下来,若无人相救,虽不会致死,但轻伤重伤必然是有的,偏偏在褚寻真路过时倒塌,他不信这是巧合。 “那日,你见了戚锒锦与苏月琪?” 褚寻真点头:“戚锒锦与我是第一次见面,又没有仇怨与嫌隙,应该不可能动手脚。” “至于苏月琪,我以为是她,但事情发生后,我便立即询问了宝执殿的沙弥,他们说苏月琪在此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身边跟着丫鬟,一路往善阁的方向走,若对我动手,时间上应该来不及做些什么。” 见戚司安眉眼深沉,她道:“慧言住持查的如何了?” 戚司安摇头道:“当日宝执殿内人来人往,小佛像后又阴暗隐蔽,一时间难以确定到底是外来人动了手脚,还是寺内的僧人被收买。” “会不会真是意外?” “丹晔寺的佛像每日都会有和尚擦拭检查,不可能倒下来,必然是有人要害你。”戚司安冷着脸道。 “这件事情倒也急不得,素斋日在即,丹晔寺内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从宣王和琀王入京后,太后的情况竟有好转,皇后娘娘说是祈福起了作用,如今陛下更加重视,这段时间内便不得有任何的疏忽和闪失。” “本王从来不信光祈福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安康与否。”戚司安蹙眉道,但太后确有好转,事情太过巧合。 “明日,本王进宫面见太后。” …………………… 翌日进宫后,先在宫外碰上了宣王与琀王,三人相见,琀王面上略有些尴尬,宣王神情严肃,戚司安则是沉默的对两人行了礼。 不管是兄长还是皇叔,他都是晚辈,晚辈给长辈行礼,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琀王与宣王看样子是刚探望完太后,从宫内出来,戚司安见礼后,便打算离开。 宣王道:“未曾想到好好的兄弟竟然成了侄子,天下竟然有这等可笑之事,老五,你说是不是?” 琀王扯着嘴角笑了笑,心道你拖我下水干什么,甭管是侄子还是兄弟,在他看来就是改了口的事情,主要的责任且还在盛佑帝的身上,难不成他们两个还能问罪陛下不成? 这会儿对戚司安刁难起来,却叫琀王难办了。 “三哥,就当多了个侄子,一样是晚辈,一样是晚辈。”琀王打哈哈笑道。 宣王哼了一身,背着手转身离开。 琀王道:“快些进去吧,太后这会儿正醒着,与她说说话,老人家也开心,一开心,身体不就好了嘛。” 戚司安低声道:“多谢……皇叔。” “不谢,不谢。”琀王摆了摆手便也转身离开。 进到宫里后,太后果然清醒着,较前些日子时常昏迷的情况要好很多,但气色依旧憔悴不堪,面容枯槁,不复以往面色红润的状态。 “太后。”戚司安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的笑了笑。 戚司安对她的观感很复杂,这位久居后宫的老人,一直将盛佑帝与云妃的事情看在眼里,也对他的身世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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