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真道:“那我们就依此来拟定试题吧。” 唐曲和等人点头,与褚寻真一起开始拟定各小题的内容。 过程中,褚寻真想起什么道,“我们不妨将试卷分为一卷和二卷,所出的题目当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顺序不同,发卷时,按照座位的顺序,一卷二卷分开发,可以避免抄袭作弊的情况。” 毕竟文章策论等写得各自不同,但数学的答案可就一种,若搭眼瞧见或比邻而坐的两人事先商量好,想要作弊也有的是办法。 “是极,便依县主所言。”算学西席等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点头道:“待拟定好题目后,我等便呈与陛下。” 蔚朝是第一次将数学定在外舍升入内舍的公试中,因为现在只有这届外舍的学子们学习了数学,待得日后,应该也会列入内舍升入上舍的公试里。 甚至,听徐老与孙祭酒的谈话中,盛佑帝已经考虑,若之后数学观望不错,可并入科举考试中。 所以,第一次出的试题便为重中之重,等盛佑帝查阅后才会被允许用在公试里。 数学试卷有了详细的分题,小题大题之中几乎含盖了近半年来所讲的知识。 再者,褚寻真等人又解决了数学考试中可能出现的作弊问题,盛佑帝过目后便直接允了使用。 这段日子以来,外舍的学子们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过活,从住处到斋院,扎头学习,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即便如同徐璧这样的达官子弟也是如此,尤其徐璧的祖父乃是徐老,压力甚大。 私底下曾和蒋钰风吐苦水道:“真是什么都让我们外舍的学子给赶上了。” 蒋钰风听得心有讪讪,现在数学试题出成什么样子都是瞒着的,但他了解表姐,有表姐参与进来……所出的题目绝对不可能太过简单。 公试这天,太学肃清人员,分三天连续不断的考试,数学于最后,当场监考者有三人,孙祭酒、褚寻真与唐曲和。 瞧见试卷的一刻,堂内不少人小声的吸了吸气,更有学子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欲哭无泪。 “好难啊,这附加题又是什么?” “选择……填空……” “竟然还分下来了草稿纸、尺子……怪不得什么都不让我们带。” 学子们到这时候真的忍不住暗自嘀咕,手里拿着数学试卷颇有些无所适从,就连如楚阔赵伉世这样回回甲等的学子瞧见后,也不由得一愣。 “咳咳。”孙祭酒在台上喊道:“肃静!安静答题。” 他伸手指了指计时的沙漏:“注意,此场考试亦有时间限制,若不在规定范围内答完所有的题目,时间一到撂笔,试卷会立即收上来。” 学子们神情一禀,在孙祭酒话音刚落时便也马上垂头,提笔计算。 堂内霎时安静下来,这里是太学历来公试的地方,校士堂有考棚、廊舍等,中间是监考人员监考的场所。 考棚与廊舍宽敞明亮,每人相隔甚远,身后廊舍内便是蒲席,用来睡觉,环境也就比科举考试时的略好一些。 褚寻真刚进来时差点用袖子将鼻子捂住,实在是堂内的气味儿太过…… 而瞧见许久不见的先生,众太学的学子们也是脸色一红,动作小心的整理下仪容。 数学考试的时长不短,可一旦沉浸在里面就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沙漏里的最后一粒沙也掉落下去,考试结束的铜声响起。 孙祭酒站起道:“落笔。” 有人扼腕不已也有人松了口气,坐直身体,等待监考官将试卷收走。 待终于结束后,蒋钰风几近虚脱的离开了校士堂,太学随侍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