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搀扶进傅倖房间里,傅倖才从天牢里出来,皮肉之苦受尽,此刻躺在床上亦是连起都起不来。 “你怎么来了?”见周莯依全身蒙在一件披风里,傅倖皱眉问道。 周莯依还没有回答,傅倖府上的下人却突然闯进来,惊慌无比的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瑞亲王带人闯进来……” 还未说完,门已经被陈旌踹开,“来人,将傅倖和荣宥公主拖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周莯依尖叫道。 她本来被两个近侍扶住,脸疼的几欲昏倒,因褚寻真逃走,怕事情败露才凭着强大意志力撑到现在,然而却没有想到瑞亲王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府上的下人自然不敢,然而陈旌带来的人却只听从瑞亲王的命令。 戚司安既然下令将他们全部都拖出去,即便其中一个是周昭国宠臣,另外一个是公主,也不妨碍他们冷酷无情的拖着直接将人给扔在了门口。 傅倖闷哼出声,周莯依惨叫。 戚司安的随侍当真都一点情面都没有留,没有因为她是公主有丝毫的手软,扔在地上时,周莯依受伤的脸被碰到,疼痛折磨的她死去活来,恨不得立即晕倒过去。 傅倖也惨,在牢里本就被“伺候”的皮开肉绽,这几天在府上将将养到伤口略微愈合,现在被扔的又裂开,鲜血直流,浸透裹布。 “傅术师与荣宥公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当街掳走镇北大将军的女儿,意图谋害,不将我蔚朝律法放在眼里!” 傅倖面前直起身,脸色因伤口流血而变得惨白:“外臣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但王爷闯进外臣府上,侮辱外臣,如此倨傲无礼,出言无状,是要意图挑起两国纷争吗?!” 戚司安冷笑:“周莯依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 傅倖心中一禀,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头看去,周莯依却一直埋在斗篷里哀切凄惨的呻|吟。 出了天牢,他确实有所谋划,虽然恨极褚寻真让他落到如此地步,浑身是伤,可也对她口中所说的化学心痒难耐。 太后早已有令,褚寻真是雁溪先生,就不能活着,或早或晚,将火|药的配方从她嘴里问出,若问不出来杀了便是。 不敢怎么样都是个死,可见周昭国太后对她的恨意难消。 傅倖心中却另有打算,他确实对化学痴迷,不然也不会自己便研究出许多化学制品,虽然对他来说那都是神化之术。 褚寻真胜他一筹,再者又不知晓有多少化学未说,他想全部的都问出来,便想出假死,毁她容貌,偷偷带她回周昭国后再慢慢为他所用。 但傅倖的这一切计划却是建立在他伤好之后的前提上,再详细密谋,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周莯依根本等不及便动手了,他根本就不知情! 现在瑞亲王有恃无恐的闯进来又说出这般话,恐怕周莯依不仅做了,事情竟然还失败了! 想到这里,傅倖一向淡然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目光淬毒似的看向周莯依。 蠢货,擅自行动不说,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周莯依,但如此紧要关头,只能先撇清自己。 于是,便面色不明道:“外臣实在不知王爷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外臣受伤,一直在府上静养,荣宥公主也是方才闯进来,外臣还没有知晓什么便被王爷的人给拖到了屋外。” 周莯依疼的昏昏沉沉,听闻此言,便立即抬起头。 “啊——鬼、有鬼啊!” 周围的下人不敢造次,有戚司安在更不敢救起傅倖与周莯依,只能站在旁边忐忑的看着。 然而当他们瞧见周莯依形同恶鬼的面庞时,却纷纷吓得嚎叫,胆小的甚至瘫软在地,连连后退。 先前周莯依的脸被笼罩在兜帽底下,傅倖根本没有来得及看见就被拖出门外,现在陡然面对,更是瞳孔骤缩。 尤其是他离得近,冲击力更大,拖着皮开肉绽的身体便往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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