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褚姑娘所说,望远镜的关键之处并不在于瓘玉的颜色上,两者所能够观察到的物体是一样的。” 褚寻真道:“若是将瓘玉弄出裂痕,也是一样可以观察的,但观察到的效果会有所降低。” 她看向刘余升:“你要试试吗?” 刘余升不禁面色惶然的摇头:“不、不……” 褚寻真道:“至于潜望镜,利用的却不是透镜,而是两个反射镜,也是将物光经过两次的折射,进而反映在眼中。” “潜望镜中的两个镜面呈现出平行的状态,而且都是与水平方向成特定的角度,当景象通过镜面的两次反射成像后,我们自然可以从下面观察到上面的人或物。” “记得《淮南万毕术》一书中曾记载着这样一句话,‘取大镜高悬,置水盘于其下,则见四邻矣。’大人,大理寺外明镜高悬,可取一盆清水放置在堂上,由清水上可观大理寺外之景。” 曾问初不由得微微点头道:“准。” 待下人将一盆清水端上来后,褚寻真亲自在堂上找好位置和角度,道:“大人可上前来一观。” 曾问初与蒋胜雪过来,之后戚司安白桓初等人也过来观看。 褚藩良略带得意地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 珍珠儿在塞北做过类似的实验。 水盆离着大理寺门口处较近,所以,一些百姓们也可以清楚的瞧见清水里映出来的景象。 “竟然真的有……明明水面是朝上的……” “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确实是从明镜上折射过去的!” ………… 百姓们皆较为兴奋的探头探脑,对清水上呈现出的景象惊叹,大理寺之上逐渐的喧闹起来。 曾问初转身坐回桌案后,拍下惊堂木,道:“肃静!” 百姓们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看向堂内。 荣薇不由得收敛起复杂的神色,小声的嘀咕:“也许这都是雁溪先生当初在塞北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当时褚寻真也在塞北,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她挪用过来的……” “你胡说!无凭无据的,荣三小姐这也算是妄加揣测!” 蒋婼芸怒道,指着荣薇说:“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不然你也是造谣生事,堂堂侯府的小姐,说话却不经脑子!” 未曾料到蒋婼芸在她身旁将话给听了去,荣薇一惊,继而又被蒋婼芸的话惹怒,面上动气道:“你说谁没有脑子?!” 两人之间闹出的动静突兀,引得旁人看过来。 曾问初不由得皱眉道:“肃静!大堂之上不得喧哗!你们二人,所为何事吵闹?” 待蒋婼芸与荣薇讲清楚因为什么事情争吵后,褚寻真道:“荣小姐觉得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我就是雁溪先生吗?” 荣薇不语,但看面容神情确实是这样想的。 褚寻真道:“这三样东西都与光的传播有关,我说出来的话,荣小姐怕是理解不了,不若以实验来证明,更为的直观与清楚。” 戚司安忍不住勾起嘴角。 白桓初偷笑道:“褚先生这是在说荣三小姐没有脑子。” 没有理会荣薇陡然涨红的脸色,褚寻真从矮桌上拿起一枚铜钱放在浅口的盘子里,接着,玻璃杯的杯口朝上,压在铜钱的上方,再往玻璃杯里面慢慢的注入清水。 从侧面观察,清水注入到一定的程度时,便看不见下方压着的铜钱了。 褚寻真停下,果然听见有人在说铜钱消失的话语。 徐璧忍不住道:“先生,铜钱不见了。” 褚寻真笑了笑,又往浅口的盘子中注入一些清水,慢慢的,铜钱又开始出现。 她道:“你们可看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光的折射。”徐璧道。 周围逃课出来的学子们也是和徐璧一样的答案。 褚寻真道:“当往杯子中注入水时,由于光线的折射,杯底压着的铜钱会逐渐消失,再往盘中注入水时,光线折射的角度发生变化,铜钱的影像就会重新出现。” “哦,原来如此。” “先生说的是,这就像是将筷子放入水中,而筷子好像折断了一样。” “有趣,没有想到因为光线的变化能够产生出如此的现象。” 大理寺审案的堂上俨然要成为了学子们的学术交流会,曾问初不得不又拍一拍惊堂木,道一声肃静。 褚寻真看了一眼荣薇道:“荣小姐知道光有几种颜色吗?” 荣薇闻言嗤道:“光能有几种颜色,摸不见看不着的。” 蒋婼芸不由得撇撇嘴道:“表姐会这么问,就代表着光肯定是有颜色的。” 荣薇面色一怒,瞪向蒋婼芸,蒋婼芸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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