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舍得将澂秋大家的真迹展在这里。” 难道就不怕被意外损坏吗? 蓦得,挂丝编竹帘的亭内传来一声轻笑,“褚姑娘竟是不知六艺雅集的举办者是瑞亲王吗?” 竹帘应声自亭内掀起,露出一个面容如皎月般的女子,言笑晏晏的瞧向褚寻真。 此女子是魏侯府的二姑娘魏丹语,京城内颇有名气的才女,温雅秀美,聪慧兰心,受到诸多公子们的追捧。 语毕,还不待褚寻真反应,旁边又传来道女声,“褚小姐哪里是对诗画茶艺感兴趣的人,我却也没想到,她今儿个竟然会来雅集呢。” 话语里颇有些调侃的意味,不禁叫亭内的其他人侧目望来。 褚寻真看去,巧了,是素来与她瞧不惯,有恩怨的旧识,太仆寺卿的女儿何翠芝,原是与褚寻真的表妹蒋婼芸为好友。 但偶一次,蒋婼芸带何翠芝一道来镇北将军府上做客,褚寻真当时正巧沉迷于白磷实验,与将军府上下打游击战,不想被蒋红蓉等人揪出,东躲西藏的只为多试验些。 那日,好不容易研究点成果出来,有些进展,褚寻真便从实验室里钻出,为数不多“没注意”的形象便被何翠芝瞧了去。 本也没什么,可却没有想到何翠芝是个嘴碎的,也不晓得安的什么心,在外面偷偷将其宣扬出去,言语间多是奚笑。 自此,褚寻真这些个不同于京城千金、大家闺秀等的奇葩行径才被昭显。 之后,蒋婼芸知晓了何翠芝暗地里的所作所为,跑去怒骂一通,便与其不再来往。 蒋婼芸是何翠芝好不容易攀附上的“一棵大树”,在蒋婼芸随父亲蒋胜霜离开京城外任后,何翠芝竟记恨上了褚寻真。 只要瞧见,便绵里藏针,不怀好意的说话。 褚寻真没理会她,转头瞧向褚空泽,但看二哥的表情,也是不知晓六艺雅集竟然是瑞亲王戚司安举办的。 “…………” 无奈叹气,她就应该知道,以后还是和大哥亦或和舅舅出来稳妥些。 恰在此时,亭内传来道低哑的男声,“打帘。” 何翠芝的神情稍敛,垂目安静。 有侍者手持镌刻挑竿将挂于亭子四周的竹帘打起,霎时,光影绰绰,亭内众人的身形样貌便俱都显现在褚寻真的眼前。 只中间一人便叫周围黯然失色,不论是姿容姝丽的人亦或是撩人葱郁的景,都不能争其颜色。 褚寻真有些怔怔的想到,他应该便是那位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瑞亲王,怪不得,即使众人皆道瑞亲王喜怒无常,不好相与,却俱不否认他的姿容甚美,堪为妖孽。 这容貌,这颜值,谁顶得住。 褚寻真不免得联想到蒋胜雪,舅舅虽然清冷如仙,但瑞亲王却叫人只可远观,不敢得罪。 没瞧见亭内的众人循规蹈矩,安分守己,难怪亭外虽有澂秋大家的画作,却没有人驻足观看,也就她和二哥这两个憨憨没事先踩点好,竟敢站在外面讨论。 这下,引得瑞亲王“青眼”了。 照理说,两人上前见过礼,瑞亲王放过便可,但瑞亲王似笑非笑的模样,竟开口叫他们进来亭中。 这亭内有侯府国公府的公子小姐,魏丹语算一个,还有诸如何翠芝这样,父亲官位品级较低的存在,但不管是哪种,放眼望去皆文臣,褚空泽与褚寻真坐下后,真是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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