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图。 军中布防乃是机密,除了统帅之外,所有知晓布防之人都不可私拓地图,李沐此行一开始便是错的,如今村落被屠,李沐便成了最大的嫌犯,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被抓了现行的李沐,竟然一口咬定地图是按照裴敬原的吩咐拓印的。 如此,裴敬原便也有了嫌疑。 只要关键在李沐,便没有出乎裴婠的意料,而那日在酒肆之中看到的与李沐私见之人,便极有可能与李沐背后主谋有关。 裴婠心底阵阵发沉,齐王…… 裴婠焦急的等裴敬原一行归来,与此同时,金吾卫却被陛下交代去办别的案子,去岁江南水患,牵扯出了江南数州郡官员贪腐,本是皇城司稽查,可如今宁州出了这样大的事,江南贪腐的案子便移交到了金吾卫的手上,而金吾卫指挥使岳立山似乎是为了让萧惕和裴琰避嫌,竟然专门指派了他二人来负责此案。 如此一来,萧惕和裴琰被贪腐案绊住手脚,连着几日都忙的难出宫门。 而五日之后,押解裴敬原的队伍回了京城。 除了裴敬原和李沐之外,还有十多长宁军军将一同被押解回京,这里面有人与李沐过从甚密,有人负责关隘哨卡,有人疑似延误军情致使出兵变慢,总之或多或少都被牵连在内,而戚同舟心狠手辣,一个也没有放过的押回了京中。 元氏和裴婠等在城门处迎接,然而押解的囚车四面围得严严实实,二人连裴敬原的面都未见着,当天下午,裴敬原和其他人一起,被关入了天牢。 当天夜里,裴琰气急败坏的回了侯府。 “一定是皇城司!一定是他们捣鬼,肯定是他们要陷害父亲,我本打算面圣,可含章却拦了我一手,我们指挥使也不建议我现在去面圣,哎……” 裴婠只问,“此案可是交给皇城司查办?” 裴琰气道:“可不是!所以我才担心,皇城司构陷朝臣的手段最是阴险毒辣,如果他们要害父亲,父亲此番只怕要凶多吉少。” “三叔拦你了?”裴婠问。 “是,含章说现在不宜面圣,免得令陛下不快。” 裴婠略一思忖,“三叔所言不无道理,父亲此番乃是被牵连,且看陛下对此案态度,如果有人想栽赃父亲,我们也不可打草惊蛇,哥哥,可能想法子见父亲一面?” 裴琰蹙眉道:“父亲已入了天牢,若是要见父亲,便只能去求陛下。” 裴婠唇角微抿,“我们如今只能指望哥哥,哥哥就更不能冲动行事,明日,明日哥哥可去面圣,看看陛下是否答应我们去见父亲。” 裴琰点了点头,“好,就如此办。” 兄妹二人议定此事,当着裴琰和元氏的面,裴婠尚且支撑得住,待她一个人回到兰泽院时,却觉手脚冰凉六神无主,李沐私见过齐王门客,足见其幕后定是齐王,齐王有心争夺长宁军兵权,用来与皇长子厉王夺嫡,那么前世构陷长乐侯府者,定然也是齐王了。 而前世的宋嘉彦,最终也投到了齐王门下,甚至愿助齐王谋反。 如果前世之事在如今皆有映照,那这辈子的宋嘉彦,是否也要成为齐王马前卒? 这念头不过忽然而起,可裴婠怎么也没想到,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第二日刚过午时,裴婠与元氏用过午膳正打算歇下,可刚走出花厅,外面便有家丁慌忙来报,“夫人,小姐,刑部来人了,说是要搜查咱们府上——” 元氏一惊,裴婠也神色微变,“来的人是谁?” 家丁还未答话,便见几个着公差官府的侍卫走了进来,当头一人道,“我们奉陛下之令,搜查长乐候的住处,还请夫人和小姐配合。” 元氏到底经过风浪,此刻背脊一挺,“你们是刑部哪个衙门的?可有谕旨和腰牌?” 那领头之人转身往来处看去,“圣上的旨意在我们大人手中。” 大人?元氏和裴婠皆向他们来处看去,很快,一人手执明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