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事。我是你们的里长,你们只要跟我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成了。” 养蚕里的村民还想再打那四人一顿。可是谢琅曾当面嫌弃过他们不懂礼数,还拿着铁锹把胡搅蛮缠的钱小花揍一顿。他们真说出来,谢琅面上应下来,也得在心里嫌弃他们。 同在一个村里住着,日子不如谢琅,也不敢同他比,还被他嫌弃的不行,也非养蚕里的村民所愿。 交头接耳,嘀咕好一番,谢伯文开口道,“你是里长,我们听你们的。” “谢广,去把你家的笔墨纸砚拿过来。二哥,骑着驴去山黄里一趟,叫他们推着板车来接人。”谢琅说完,看向四人,“这个字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亭长开口道,“他们不签,我去找山黄里的里长。” “多谢亭长。”谢琅立刻转身道谢。 亭长管的这些村落,属养蚕里的税不用他催,也属养蚕里的人最安分。要不是每年都要往养蚕里去几趟,亭长都快把这个不爱惹事生非,极为安静的小村庄忘了。 不说亭长有心同谢琅交好,即便不认识谢琅,凭养蚕里这么好管,亭长也会偏向谢琅。 四人确实心有不服,亭长把里长搬出来,四人不敢言语,老老实实签字画押,等着村里人来接。 山黄里离养蚕里真的很近,近到亭长把字据写好,握着四人的手把四人的名字写下去,山黄里的人就已出现在他眼前。 谢琅并未立刻离开,等着山黄里的人远走,送了亭长好一段,谢琅才牵着小七回去。 不出他所料,到家门口就看到钱小花在谢仲武门口,同等着烘腐竹的女人们吹嘘她是和何等厉害。 谢琅拍拍小七,让他进屋,信步到钱小花面前,笑眯眯看着她,“想不想让你儿子继续上学?” “有啥好处?”钱小花脱口而出。 谢琅:“没有。你只管说上还是不上。上就把今年的束脩给我,三个月的。不给钱你儿子想听课,只能趴在门外听。别人的孩子都在屋里,就数你家孩子在门外,丢不丢人?” 钱小花不觉得有什么好丢人,也不打算让她儿子再上学。在她看来农家孩子会写自己的名,不会被人骗就成了。 钱小花看到谢仲武的妻子,就问,“你家孩子上不上?” “仲武说在城里想请一个像东方曼倩那样的夫子,一个月得给人家一头驴钱,还得把夫子当祖宗一样供着。”谢仲武的妻子说着话看一眼谢琅,“三郎跟谢广说多识些字能赚到钱,我觉得三郎没骗咱们。不能做官,去城里当夫子,也比种地赚的钱多。” 钱小花:“咱们还卖油皮,卖纸呢。” “是做纸舒服,还是当夫子舒坦?”谢仲武的妻反问,“就算当不成夫子,以后孩子的孩子有了孩子,都不用再花钱请夫子。将来那些孩子有了孩子,也不用再请夫子。这得省多少钱,你没算过?” 钱小花个眼皮子浅的,都没想这么远,哪里算过。 “不当夫子也不做官,学那么多有什么用?”钱小花看似问谢仲武的妻子,眼睛却瞥向谢琅。 谢琅笑道:“别想让我给你什么承诺。没什么用,至少不会像今天那几个山黄里的人一样,写自己的名字还要亭长手把手教。敢不敢承认他们说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你没偷笑他们?” 何止偷笑,不是碍于谢琅就在旁边,钱小花都想大声嘲笑。 谢琅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就转向谢仲武的妻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