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在。” “王大公子家那么多人,三郎不想回来,十头牛王大公子也能给他弄城里去。”何况只有一头。 冯英服了,“都没你们理由多。你们在这边守着吧。我回家。” “谁守他。我们也回家。” 冯英停下来,“你们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因为三郎没回来。”站在自家门口围观的秦红看一眼众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喊谢广,“过来帮我收拾东西。” 谢广跑到屋里就问,“收拾什么?” “你三郎叔问过王大公子,今年也可以用钱抵劳役。你爹的意思他不去了,过几天就把房子扒掉,咱们建房。”秦红道。 谢广心中一喜,“建三郎叔那样的?” “对的。你爹说建的和他的一样高一样宽,过几年好给你说亲。”秦红笑着说。 谢广脚下一顿,“三郎叔也好说亲了吧?” 秦红点点头,“明年服好兵役就该有人给他说亲了。” “小七怎么办?”谢广担忧道,“我听人家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赶明儿三郎叔成亲,小七这是后奶奶吧。” 秦红扭头往西边看看,“你三郎叔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是后娘都坏。小马的后娘就挺好。” 谢广想到孙芳,“她带着一个孩子,指望大郎叔帮她养孩子,不敢作践小马。” “这事你别管。”谢伯文抱着被褥从屋里出来,“王家两位公子对三郎那么好,三郎的亲事轮不到咱们村的人插手。人家肯定会帮他挑个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妻子。” 经他这么一说,秦红和谢广也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母子二人立刻去屋里收拾东西。 谢琅把驴放牛圈里,感觉外面静下来也没开门。 从葡萄树下拿一块肉,扔到陶瓮里,叫小七看着火,他去把晌午的菜热一下。随后一大一小坐在简易的灶旁边,吃着晚饭,顺便给那三只炖肉。 那三只牙口好,肉无需炖烂,饭毕,瓮里的肉熟了,谢琅就捞出来,看着它仨不争不抢的吃完,才去把牛牵进来。 趁着小七不注意,往食槽里加一些青草,谢琅就去烧热水。 洗漱后,天色暗下来,谢琅关好门窗,拿着油灯去客厅盯着小孩背书。 翌日上午,谢琅把小七送到学堂,就找村里人买四头小羊羔。 下午,谢琅让小七跟小马去东南边的桑树林放羊,他把牲口圈打扫一遍,把牛身上收拾干净,第二天早上就牵着牛去城里。 午时,小七放学回来就看到门口多了一头小驴,拽着书包就往屋里跑,“三爷,我的驴?” “是你的驴。”谢琅端着鸡出来,“包放屋里,过来帮我拔鸡毛。” 小七抬手把包扔堂屋里,就转身往外跑。 谢琅听到咣铛一声,扭头看去,包落在桌子上,“谢小七!” 小七猛然停下,“怎么了?三爷。” “你是不是想挨揍?这么大力气,竹简和砚台都被你摔坏了。”谢琅道,“明天还用不用?” “小七忘了拿砚台。” 谢琅转身看到谢广,“什么意思?” “用的我的。他包里只有一卷书。”谢广道。 谢琅抬手把鸡扔盆里,“谢小七!皮痒了是不是?上学不拿笔墨砚台,你上什么学。给我过来!” “我,我过去行,你不能打我。”小孩望着谢琅,“我,我太着急,忘了。” 谢琅指着南边的学堂,“几十步路,你着什么急?” “我——” “谢三郎家在什么地方?” 谢琅扭头看去,“我就是谢三郎。你们是?”看着四个衙役打扮的人,“我犯什么事了?” “有人告你私下买卖耕牛。” 第96章 偷鸡摸狗 谢琅愣住,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私下买卖耕牛?” “你是不是谢三郎?养蚕里有几个谢三郎?” 谢琅:“就我一个。” “你们搞错了吧。我三郎叔的牛是拉去城里牲口行卖的。”谢广道,“那边都记下了。” 衙役拿出一卷竹简,指给他看,“牛还在你名下。你卖给谁的?” “我……”谢琅正想说买牛人的名字,话到嘴边连忙咽回去。 昨天他亲眼看到牲口行的小吏把他名下的牛划掉,今天又突然出现,肯定有人整他。或者那人就隐藏在这四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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