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全砍了做纸,你说你没钱,自己信不?” 众人连连摇头。 谢琅便问:“同意每年做两个月竹纸不?”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全家人的性命着想也得同意。再说了,每年两个月,还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些东西,生生不息,就更得同意了。 村里人说服了,接下来就是自家人。 “二哥,你丈人和小舅子有没有管你借钱?”谢琅看向谢二郎。 谢二郎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看了看众人,又看看谢琅,吞吞吐吐,半晌愣是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谢琅都替他急得慌,“有还是没有,一句话的事。” “我说吧。小广的姨在城里碰到你嫂子,问过你嫂子。”谢伯文开口道,“你嫂子说我家的房子快塌了,赚点钱全买砖了,暂时没有,他姨才没往我家来。 “他姨这种都是很好的。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我姑。她比你姑谢建芬还厉害。拜月节不来,除夕一定会来。到时候你们都去我家看看,就知道比我说的还夸张。” 谢伯文的话让众人想到他们前些日子担忧的事――亲戚上门哭穷。 最近忙地里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 谢伯文说完,众人露出担忧的神色。姑母姨母都好打发,丈人和小舅子最是麻烦。 不是每个人家的小舅子都像谢琅的舅父那样。有许多人家的丈人娘舅都很通情达理,以前也帮过自家。过来询问油皮是怎么烤干的,他们可以推到谢琅身上,里长不准说。 若是找他们借钱做个小生意,就不好拒绝了。总不能因为这点事跟人品极好的丈人断往吧。他们同意,他们家的女人也不同意。 思及此,众人劈竹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谢琅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也没再说什么。 又过一会儿,谢建康拿着纸来了。 这些纸谢建康打算扔掉,可他一想是拿钱买的,又不舍得扔。就像个鸡肋似的放在柜子里,有好几年了。今天终于托谢琅的福,重见天日。 谢琅没等他走近,就确定他的纸跟蔡伦纸不一样。 放心下来,谢琅便直接说,“我做的比这种好。” “你真能做成?”谢建康面露怀疑。 谢琅:“我想的很好,能不能做成还得试过才知道。” “也就是说不一定能成?”谢广接道。 谢琅转向他,“那个耧 车我做了十天。”看向谢建康,“你叔说过没?我们拆了装装了拆,拆坏又重新做,所废的木料都把我家灶房堆满了。” “我叔提过,还说你好耐性。换个人知道怎么做的,都不一定能做出来。”谢建康说着,就看谢广,“跟你三郎叔学着点。没什么东西是一次就成的。” 谢琅点头,“问你叔,你婶做豆腐浪费了多少豆子。” “浪费了几十斤。”谢仲武开口道。 谢广不禁躲到他爹身后,“我今天闭嘴。” 谢琅轻笑一声,就把纸还给谢建康。 谢建康顺势坐下就问,“跟我们说说工序,我看跟做这个有什么不同。” “就是取出这里面的东西,上灶蒸――坏了!”众人猛然看向他。谢琅霍然起身,“我把灶给忘了。” 谢建康还以为什么事,“在这里面垒一个就是了。咱们这么多人,一会儿就能垒好。” “不是。这东西得煮好几天。我担心陶瓮煮不了这么久。”谢琅用陶罐做了几个月饭,罐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