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不记事,以前又不认识谢三郎,谢琅的种种不同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同,谢琅才敢养他。 比如青石板,如果他再大三五岁,一定会问谢琅在哪儿弄的。谢琅解释起来,还真不好糊弄。 谢琅见小七对多出来的东西不感兴趣,等他出来依然跟他解释一遍――小七出去玩的时候,他上山挖的土。 日后小七长大,回忆起儿时的事也不会有所怀疑。 翌日,天蒙蒙亮,谢琅自然醒来,就重复昨天的事。 打扫院落、牲口圈,喂饱家小,继续研究他的土模具。快到巳时,谢琅锁上房门,拎着放笔墨砚台以及竹片的木盒子,抱着他大孙子去学堂。 谢建业见到就问,“小七这么小也去?” 谢琅想多活几年,以至于不想搭理他。可他冷着谢建业这么多天,他也没生气,再不搭理他,外人看见就是他不懂事。 谢琅就说:“我和小七一起去。” “你也去?”谢二郎惊呼。 谢琅眉头一挑,反问道,“没听谢广说?他也去。” “他?”谢二郎想说什么,就看到谢广跑过来,“你去学堂干什么?” 谢广:“跟着夫子识字。”伸手拿过谢琅的盒子,就说,“三郎叔,以后等等我,咱俩一起去。” 谢琅点一下头,“走吧。” 俩人在谢建业和谢二郎惊疑不定的视线下飘然而去。 直到两大一小消失,父子俩才回过神,惊叫道,“三郎也去学堂?!” 谢二郎的邻居从院里出来正好听到这句,不禁说:“三郎去学堂怎么了?小七那么小,第一天去,三郎不放心他是人之常情。” 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不像三郎的亲人。 “不是。是三郎也要跟夫子学文习字。”谢二郎道。 “什么?!” 谢广吓得踉跄了一下,“三郎叔,要不,咱把小七送过去就回吧?” “为什么要回?”谢琅问。 谢广:“没咱俩这么大的。会被大家伙儿当成怪物围观的。” “那是他们不懂。皇上的小舅子知道不?”谢琅问。 谢广点头,“听说过,馆陶长公主的儿子,叫什么名我忘了。” 谢琅下意识想问馆陶公主是谁。忽然想起她是陈皇后的母亲。 此时卫子夫还不是皇后,卫青也不是大汉的大将军。世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卫夫人的弟弟,一个出自平阳公主府的骑奴上面。 “我说的是卫青。卫夫人的弟弟。” 谢广脱口道:“他也是皇上的小舅子?” “算是。毕竟是公主的舅父。他以前也是什么都不懂。听说也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才跟着夫子学东西,现在都是太中大夫了。” 谢广想也没想就说,“他什么都不懂,有个好阿姊,以后也能封侯拜相。” “你太小瞧皇上了。”谢琅心想,现在的刘彻可不是三十年后的刘彻,“听说皇上身边没蠢人。就是那唱曲的,也是天下最好的讴者。如果他什么都不懂,封侯也是个没权力的侯爷。皇上不会把他带在身边的。” 谢广不禁问,“三郎叔怎么知道?”没容谢琅回答,自顾自说,“一定是王公子告诉你的。他住在长安,家里还有钱,肯定天天都能见到那些王公贵人。” “是的。”谢琅见他又想说什么,连忙说,“到了。” 谢广抬头一看到学堂,顿时腿肚子转筋,膝盖发软。 谢琅见他脸上露怯,单手抱着小七,一把把他拽进去。 进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