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比如趋炎附势,狼心狗肺,不忠不义。如今见儿子没变,妇人不好怪他,可她也心疼没爹没娘,还要养个孩子的谢琅。 妇人干脆瞪一眼仲卿,“再有下次,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三郎,你若不解气,我现在就打他给你出气。” “我没有。”谢琅连忙说。 “那我们就进去。”不等谢琅开口,又补一句,“你不进去,就是还生仲卿的气。” 谢琅咬咬牙,真想说,你说得对! 可仲卿二十来岁,就能在居大不易的长安置办一处房产,家中还有奴仆,听他母亲的意思,他的官还不小,这样的人必前途无量。 他今日下了他的面子,难保仲卿哪天不开心,收拾养蚕里的人。 “可是十贯钱我不能收。”世上最难还的莫过于人情债。谢琅不打算跟他深交,万不敢欠他的情,“我们村里人建房都是用土坯,五贯钱足矣。” 妇人笑道,“你这孩子有所不知,你板车里的那些东西卖给大户人家也能卖上五贯钱。我说送你十贯,其实是五贯钱。五贯都不收,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伯母,不想认仲卿这个朋友了。” 谢琅很想点头,你真相了。 仲卿见谢琅欲言又止,担心他一秃噜嘴把实话说出来,走到他母亲身边,耳语一番。 妇人眼波流转,就对谢琅说,“好,你说五贯就五贯。” 谢琅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能进去了吗?”妇人又问。 谢琅点头,“我听伯母的。”转身之际,看向仲卿。 仲卿别过脸,喊府中仆人,“去把三郎的板车推进来。鹿和兔皮收拾一下。母亲,要不要尝尝三郎的鹿?” “可以。”妇人笑道,“我今年还没吃过鹿肉。里面还有鸭蛋吧?让庖厨做几个。” 仲卿接道:“三郎喜欢吃带壳煮的,还是去掉壳的?” 谢琅知道他若不想跟仲卿翻脸,今天这顿饭是逃不掉的,干脆不再挣扎,让自己好过一些,“我喜欢吃蒸的,蒸的时候放一点黄色的酒和些许酱。” “这是为何?”妇人问道。 谢琅道:“鸭蛋比鸡蛋腥,酒可去腥。酱增味,且咸,也无需再放盐。” “你说得对。”妇人随即吩咐仆人按谢琅说的做。 仲卿嘴边溢出一丝笑,农家像谢琅这么大的男子恐怕都没喝过酒,他居然用酒做菜。这个谢琅果真不是寻常农夫。 “母亲,外面风大,进屋。”仲卿见谢琅看向他,立刻敛起笑容,做个他先请的手势。 谢琅皱了皱眉,总感觉仲卿刚才的表情不对劲,“伯母,我找仲卿兄还有点事,伯母先进去。” “是想跟仲卿说那五贯钱就当你借他的?三郎,你再这样,我可就要送客了。”妇人佯装生气道。 谢琅心累,“没有。伯母,我随你进去。” “这样就对了。”妇人笑着进去。 谢琅一看草鞋上的尘土,就想把鞋脱掉,可门里又没有换的拖鞋,光着脚不雅吧。 仲卿见状,拉住他的胳膊,“直接进去。就当这儿是自己家。” 妇人转过身,“怎么了?” “三郎兄弟怕他的鞋脏了咱家的地。”仲卿开口道,“我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跟我太见外。” 谢琅抬头转向他,是你太不见外吧。 仲卿装作没看懂,扭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