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 一时之间,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主动开口。 温阮笑了声:“怎么?难不成让我来挨个点名,给你们排个序看看谁先道歉啊?都是不知道我脾气差吗?” 话都说成这样,再加上温氏是潼市内万万不能得罪的豪门,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人,此刻也松了口,挨个细声细气地和安许吟道着歉。 而唯独到一个披着皮草披肩的女人时,突然止住。 皮草披肩或许是觉得落不下面子,加上这群人里除了温阮意外,就数她家世最好:“阮阮,这又不是你的场子,要我们道歉,不合适吧?” 温阮抬眼:“那这是谁家的场子?” 皮草披肩振振有词道:“当然是安氏……” “你也知道是安氏家办的宴会。”温阮低笑了声,慢条斯理地开口打断:“打扮得花枝招展,到主办方的宴会上来说主办方女儿的坏话,您倒挺有想法?” 一连串话,说得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女人脸颊一阵发红。 “你!” 或许是觉得丢了面子,女人一时脑热,攥紧了手中的被子,然后将胳膊一抬,杯口朝着温阮的方向一倾,似乎是准备朝她的方向泼出去。 “啪。” 温阮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先一步扣住了那人的胳膊,控制住了她的动作后,力道加重。 顺着那只手望去,一眼被撞入了那双熟悉的眼瞳。 或许是刚才争执太激烈,没人注意傅知焕是什么时候来的。 此刻,他薄唇紧抿,漆黑的眼仁里覆着一层淡淡的不悦。 一声清脆的声响,女人因为吃痛而面容扭曲,手也下意识一松,酒杯一下子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还有些酒水溅在了她的裙角上,显得分外狼狈。 傅知焕松开了握着女人的手,平静地从一旁的纸筒里抽出一张纸巾,然后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接着转身,望向温阮。 温阮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眼同他对视,然后稍怔了下:“你怎么……” “不冷么?” 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被傅知焕开口打断,他声音沉沉,听上去,语气里那点不悦还没褪去。 温阮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抹胸长裙,反应过来。 她咬了咬牙:“今天三十五度。” 傅知焕沉声:“这件不好看。” 温阮义愤填膺,自己走了这么一段路,所有人都是夸衣服好看,只有这个死直男说丑:“不可能不好看!这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 傅知焕:“总会失手。” “不可能失手!明明就是你审美有问题!” 周围一片沉默。 刚才不是还剑拔弩张,一会儿泼酒一会儿吵架,怎么现在你们两个人开始打情骂俏了? 完全不尊重吵架对象啊! 而此时,那个披着皮草披肩的女人也从痛感中反应过来,扯着嗓子进行了三连问:“你谁啊?是不是有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知焕偏过头,将眼半眯,倏地低笑了声,然后俯下身语速放缓:“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连让她淋一滴雨都舍不得,还能轮得到你来泼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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