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不起。 “知道知道,妈,你放心。” “别像你二哥,成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梁宝英也附和,“宝珍,你空了问问宝军,我们每回问问,他都说在镇上找了工作,这些日子没少拿好东西回来,还给我送了个围巾,我就担心他被人骗了。” 二哥?梁宝珍想起上回他也是出手大方,默默把这事儿记在心里。 “姐,姐夫最近咋样?”梁宝珍偷偷凑近大姐问一句,担心被其他人听见。 “没啥事儿,不过他一直想再当面跟你确认一下,是不是真可能恢复高考。” 吃完饭,洗碗的功夫,宋建国就找着机会和梁宝珍搭上话。 “宝珍,你给我交个底,明年高考真能恢复?” 前些天,隔壁大队又有个知青回城了,看得其他知青心痒痒。 看着宋建国的挣扎,梁宝珍想起同样回城的张婶儿儿子周庆党,知青确实不容易。 她看着宋建国,目光坚定,“真的,姐夫,你好好准备着,高考明年真可能恢复。” 为了加强说服力,她故意模糊两句,“这事儿我是听隔壁在教育局有亲戚的邻居说的,人家当时说漏嘴了,让我别说出去,你也听听就是。” “行!反正有这么个可能就行,就怕没希望啊!” 宋建国多年劳作,此刻眼神里又充满了希望。 —— 靠着家里东拼西凑九百块钱买了个工作,周庆党成了少数回城的知青。 不过九百块钱不仅掏空了家底,还让周家背上了二百块外债,周庆党觉得肩上的担子重。 在毛巾厂干活也卖力,他下乡五年手脚自然是利索,车间主任已经说了,他应该再有个两个月就能转正,到时候每个月多存点钱,争取两年内把债还清。 下了夜班,他坐上公交车准备回家。 毛巾厂距离月牙胡同挺远,得坐五路公交车往返,每次花两分钱。 他想着要是能有个自行车就好了,不过自行车票和钱还没影儿。 五路公交车要经过三个国营厂,市毛巾厂,市火柴厂和市拖拉机厂,一向是挤得不行,周庆党回城后适应了好一阵才能顺利挤上车。 只要能踏上车踏,后头就不用管了,有的是人把你往里推。 “华姐。”人群拥挤中,周庆党冲着当售票员的邻居打声招呼,不过刘念华压根顾不上,只匆匆点点头就被挤来挤去去收钱了。 回家要二十多分钟,周庆党在车上无聊,看着唯一认识的熟人刘念华费劲地穿梭在乘客中,一个个挨着问人到哪儿,收钱,撕票。 新工作上任不久,刘念华不算太熟练,可她做事情认真,一桩桩一件件都捋好,动作虽然慢一点,倒也没出错。 等到了一个站再扯着嗓子喊一声,“新华路到了,下车的抓紧,不下车的让让。” 就着一嗓子,她都练了好一阵。 毕竟她第一回 上班那天自己也在,喊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压根没人听见。 最后还是周庆党替她喊了一嗓子。 “华姐,走了啊。”公交车开到月牙胡同的时候,人已经少了大半,周庆党走到车门,“小龙小虎在我家,你放心我妈可喜欢他们。” “行,谢谢你啊,周庆党同志,麻烦你帮我回去跟小龙小虎说一声,今天我下班回来得晚半小时。” “好。” 刘念华自打要上班,家里两个孩子便没人照顾,张蓉可怜他们娘仨,加上两家离得近,自己也没啥事儿,就让刘念华把孩子放自己家看着。 两个孩子每天中午饭就在张蓉家里吃。 这可帮了刘念华大忙,她拿出自家一半粮食和油,另外准备给张婶儿每月五块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