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叫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纪宁说,“眼部的表达很重要,尤其是后面你被抓走这部分的悲情戏份,一定要把重点聚焦到眼部,不能空洞。” 盛千夜也说:“你演的这个人物是恬静温柔款,所以表情很少,不能夸张,微表情处理一下就好了。没关系,放轻松进入人物就行,这角色好演,观众也不会对你太挑剔的。” 说来也是,她本职工作是歌手,观众不会太挑剔,但她也要演到自己满意才行。 林洛桑本以为导演会对她放松些要求,可万万没料到,只是一个初遇场景,她居然生生拍了七天。 电影中不过一分钟的画面,她翻来覆去拍了整整七天,从情绪到表情的每一处微妙变化都由导演精准地把控住。 虽觉得辛苦,但也心安了很多。 她在电影里有一些简单的打戏,都是以柔克刚较为轻松的,比较考验演员的力量感,但她舞蹈基础不错,所以做起打戏来也很好看。 好不容易拍完了初遇送伞的画面,她上车去拿手机,房车的卧室一推开,居然发现了个在敲文件的身影。 她结实地吓了一跳,问裴寒舟:“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男人停下手中动作,问她,“怎么样?” “还好,还算比较顺利,”她想了想,“反正有问题就找导演。” “过会还有没有戏?” “有一场,过了就可以回酒店休息了。” 随后,没在房车内休息多久,她前去拍摄其它的戏份。 外面天气冷,她让裴寒舟就在车里等着,但男人还是跟她一起下了车。 陈茗是个非常擅于营造画面美感的导演,所以明明有时候没有林洛桑的戏,她也会在一旁看着。 毕竟有了第二张专辑的铺垫,第三张专辑内由她参与的环节更多,她不仅作词作曲,还写了和声唱了和声,甚至歌曲制作人也是她。在这样的条件下,对于mv,她当然也想尽可能地加入自己的想法,让第三张专辑成为自己主导下的作品——故而有关导演这部分也一直在做着学习和尝试。 所以当天拍摄完后,获知导演要拍一个关键戏份,她便也留在一旁候着,想观摩导演对于剧情的处理方式。 开拍前她躺在躺椅上休息,只待导演一句“准备”,自己就起身去监视器那边看。 她正出着神,不期然看到裴寒舟走到自己身侧,这才想起他也来了。 裴寒舟将保温杯拧开递给她:“不烫。” 她忽略了周围因他出现而带起的小小骚动,伸手正要接,忽然发现身上的戏服太多件,袖子被压在了身下,导致手也抬不起来了。 林洛桑扭了扭身子,想从繁复的层层叠叠中解救出双手的支配权,结果只来得及动两下,袖子还没扯出,男人就从旁边取了根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她唇边。 “别乱动,”裴寒舟说,“先喝。” 她瞥了他一眼,没再继续扯袖子,顺着男人的姿势,把吸管含进了嘴里小口喝着,还算乖巧。 一边等待随时补妆的化妆师正在小声八卦。 “你说他们俩到底是真是假啊?” “你觉得呢?听说裴寒舟刚从国外回来就跑我们这来了,除了见老婆还能见谁?要我说,像那些营业夫妻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互相艾特来艾特去的,都不如这种私下关照来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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