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按下拍摄键,拍了两张照片之后,愈发理直气壮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林洛桑:??? 由于咬着纱布,她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咬着牙咕哝了几句含糊不清的音节,还挥起了拳头,示意他识相就赶快删掉。 其实她脸没怎么肿,但由于塞了两大团纱布,导致看起来非常像在腮帮子里藏食物的松鼠,鹅蛋脸鼓鼓囊囊的。 绷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在这一刻扬起了唇角,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鼓起来的那块儿看了许久,毫不留情地贡献上了连眼尾都在愉悦的嘲笑。 然后他就并不意外地收获了林洛桑的三连捶,拳拳到肉攻击凶猛,他好心提醒:“用力会出血,不能剧烈运动。” 她愈发愤懑地说了句什么,虽然听不清,但男人很肯定,她在骂自己。 半小时后林洛桑吐掉了止血棉球,但半边脸的下方仍是麻的,到了晚上才稍有缓和。 麻药褪去之后,伤口处果然开始隐隐作痛,睡前她吃了颗止痛药,捂在被子里冰敷。 头可断血可流,脸蛋门面不可丢。 冰敷完毕之后,作为失血过多的患者林洛桑打算躺下早点睡。 一躺下就看到男人淡然阅读的侧脸,方才被嘲笑的画面仍在心头挥之不去,为了报复,她也不打算让他好过。 他凭什么看起来好像很正人君子的样子? 林洛桑计上心头,蠕动到他身侧不远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只穿了件肉粉色的吊带裙,此刻暴露在空气里的肩胛骨弧度漂亮形状完美,灯光将她的皮肤照得愈发白皙细腻,肩膀往前微顶时,锁骨的凹陷似是布下的陷阱,危险中却带着几分甜蜜诱人。 她眨眨眼睛,纤长手指勾了一缕头发划向耳后:“你不觉得冷吗?” 男人像看傻逼一样地看了她一眼:“冷就回被子里去。” “不是,我说错了,你不觉得热吗?” 而后她用手背拂了拂自己肩上吊带,扇风时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真丝睡裙在乱动间徐徐上叠,堪堪遮着腿根皱成一团,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他。 撩拨得到了顶,察觉到男人放下书且眼底一暗,林洛桑明白计划通,然后飞速拉下裙子蒙进被窝里,沾沾自喜地提醒:“医生说了我不能剧烈运动!” 男人眯了眯眼,磨着后槽牙:“是吗。” 第二天,当林洛桑趴在床角,酸痛不已的双手如同废了般挂在床边时,她终于明白了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深层含义。 并且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34章 为裴寒舟开了一场手动挡的车,林洛桑双手快报废,只能倚借腰肢力量从床上坐起,然后踏上了觅食之旅。 大概是由于昨天打了麻药又流了太多血,加上被无良资本家狠狠地压榨了一番,导致她直接睡到了十一点多,起来的时候都该吃午餐了。 虽然有一边牙齿可以进食,但还是只适合吃一些流食,这样牙齿比较没什么负担。 今天她的午餐是一份煮到软烂的汤饭,米饭入口即化,汤汁完全入了味儿,又鲜又香,每一口都有裹着满满汤汁的米粒在唇齿间游走。 正当她用没力气的、颤颤巍巍的手握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缓缓抿着米饭时,裴寒舟“恰巧”路过,且波澜不惊地打开了一包坚果,然后就当着她的面—— 用自己健康且上佳的牙齿,一口一口地将杏仁咬得咯嘣脆响。 林洛桑:“………………” 她现在真的好想一鞭炮炸得他遍地开花啊。 或者一刀砍得他满地找头也行。 她舔了舔唇珠,抬起头。 “显摆你牙口好是吗?” 本以为男人会稍微谦虚或美化一下,谁料他竟直接颔了首,泰然自若地承认—— “是的。” 林洛桑磨了磨后槽牙,忍辱负重地继续……用木勺将碗里的饭捣得更碎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勾践尚且卧薪尝胆三年,她忍这区区一两周又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自己吃流食的时候丈夫在旁边嚼坚果吗,她没事,她很好,她没什么不能忍的。 但男人似是不打算放过她,未过多时又在一旁边研磨着咖啡边提醒:“等会记得把药喝了。” 林洛桑身子一抖。 她的智齿发炎得有点厉害,按理来说,炎症没消下去的时候最好是不要拔牙的。 但由于再拖下去就要拖到表演前再拔了,加之医生水平好,所以她也就直接把牙给撬了下来,但是后续要跟上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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