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k并没有看到血泊边缘残破的肢体,那曾是他的左上臂和肩部,这一枪让他的上半身完全残破,生命就像是被狂风刮走,迅速地离开他的躯体,不出十秒,他就完全没了呼吸。 # 苏丹达尔富尔 死河谷 玩过绳缚艺术吗?接触过相关的专业收费服务吗?在装潢精美的会所里,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乳胶美女被送到你身边任君采撷,只要不造成永久伤残,你怎么做都行。——不过,爱好sm艺术的客户,往往手法会有些过火,有些还喜欢佐药助兴,上头时更很难保证会否有过激行为,那些从业人员改如何保护自己?房间里可没有监控,不会有人出面主持公道,她们很多人甚至都不能说话,只能全靠自己。 一个小窍门被通用在魔术界与会所里:在绑缚的时候,先手在下,把最开始的绳索正反交叠两次,之后不管绕上几圈,抽得多紧,这都始终是个活结,必要的时候,只要双腕一翻,绳索就会纷纷落下,所有的绳结魔术实际上都基于这个基础,这比给她在手腕里塞一把刀要实用得多,用刀磨绳索非常的慢,而且动作极大,一点都不适合现在的她。 但,劳勃还是给了她一把刀片,李竺不知道他是想让她派什么用场,是基于愧疚做的过多补偿,还是怕她不知道这绳结的用意?不论如何,现在这就是她能得到的唯一武器了,她从地上弹跳起来,紧紧夹着刀片,首先跟着傅展重复,“他死了就真的只有我们能给钱了——而我们会付的。” “转账——没有那么多现金。”傅展紧接着说,他的手又举到了耳后以示真诚,笑容也十足讨喜,“但我们有卫星电话——一人三十万,现在就能付钱,这比k给你们的全部都多了。” 这仍没有他们刚才许诺得多,但雇佣兵们没有争辩什么——在高坡上放哨的大兵,傅展出现以后就下来了,他们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十多个枪口从死河谷左侧的土坡上露了出来,全副武装,带着护目镜的大兵闷声不吭地露出头,他们没带徽章,但仅从设备和装束就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一支在编的专业队伍。雇佣兵当然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射杀掉傅展和李竺,不过他们也会在同一时间被扫射成渣渣,甚至比k的死相更凄惨。 一人三十万,在枪口下已是个可以让人满意的数目,现场转账更是让人舒心,傅展笑眯眯地跑到山坡上,不片晌带下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有卫星电话,还有手提电脑,他用电话银行,问好了七个帐号,打开免提按部就班地操作,这些西方大兵还是比苏丹部落兵要好,个个都很信任现代科技,围过来关心地看他转账,还有人掏出卫星手机,到处找信号现场查账,场面热闹得就像是菜市场。甚至还有人伸出手向傅展要烟,“你的烟比较好一点。” 死河谷事件,有一个非常西部片的开场,但结局却非常的现实,雇佣兵化解尴尬的能力很强,一根烟的功夫就重新谈笑风生,“太典型了,大部分斩首行动都是这样——我还在海军特战队的时候,出过太多这样的任务,只要一枪——你带了那么多枪,但最终解决问题的时候,往往只需要那一发就够了。” “他不应该不知道的,他是专业人士,”有一个人查到了钱,别人就都放心了,他们走得很快,显然急于回去享用这三十万意外之财,队长走的时候还有些感慨,“我真奇怪他为什么会给你们这么多时间,太多机会了——只要一个错误,就足以带走全部,他太冒险了,这不该是在编人员的素养。” 他们终究已经脱编很久,只是在苏丹这样的地方混口饭吃,如果是正规队伍,上土坡放哨的人觉不会因为耐不住日晒,被吸引下来看热闹。傅展笑得很含蓄,“他已经没有未来了——在灭亡前,人总是比较疯狂。” 队长数次欲言又止,最终问出口的话明显不是原本想问的,“所以——只是出于好奇,如果他决定投降的话,你们真的会接纳吗?” “当然。”傅展礼貌地回答。 疑问当然不止这些,这帮人是谁,他们到底在为谁干活,代表谁招降k——其实答案可以说是很明显的,但k最开始又为什么会被骗过?不过,干这行的都知道,问多了麻烦多,队长终究还是摇头叹了口气,他拍拍车门,“走吧!” 车队走得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快,他们显然想要尽快远离身后呈现绝地压制状态的重火力,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在苏丹这样的地方,武器就是底气,多呆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