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她便觉得他全是道理,自己全是无理取闹。 秦泽知道这还安抚不了她,又道:“我会给你送书信,不会让你漫无目的等着,咱们就这样说好,所以你就在家里等着。” 丁荃点着头,点了一下人数,这一趟,同行的就有父亲,胡大人,三娘,阿凝和少国公,再加一个秦泽。 还真是不少人。 然而,丁荃还是算漏了,因为大姐和宁先生也要去,此外,连二姐夫都在交代手头上的事情,据说是准备调一队人马上路,到时候由二姐夫指挥。 好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丁婕在身边,没由得她哼唧便将她的情绪按住了:“你以为留在这里便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吗?送阿凝回蜀州的事情,动静太大了,这几位妹夫们无不放下了手头的公务。之前他们咋朝中崭露头角,当时有多风光,此刻放下事务便有多不合适,但是再不合适,他们还是得去,因为这一趟……不容有失。” 丁荃没来由的从这话中听到了意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皱起眉头:“大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啊?” 丁婕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啊,别总是想东想西,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此次前去蜀州,有他们要做的事情,你留在这里,也有你要做的事情。” 丁荃一愣:“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做什么呀?” 丁婕莞尔一笑,当然是将你的身子养好,若是有空,便想法子进宫走动走动。 丁荃“咦”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进宫走动啊?” 丁婕眼神一动,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这话,若是由我说出来,少不得要让妹夫心里不舒坦了。” 丁荃听出来大姐在说秦泽,顿时认真起来:“大姐,是不是有些事情也可以是我去做的?我知道阿泽现在不许我做这做那,是想让我养着,可是我都答应他不跟着去蜀州了,真让我在家里干等着我也难受,你说说,我能做点什么。” 丁婕笑起来:“你是我妹妹,我哪里能让你真的去涉险操劳的道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只是因为阿凝的病而去的,但追根溯源,我们全是系在一根绳上的因果。” 一根绳上的因果? 丁荃愣了一下,她如今脑子转的不太快,隐隐约约明白了点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丁婕握住她的手:“你如今好歹是官眷,又是县主的姐姐,太后关心县主的状况,你时常进宫走动,陪伴太后说说话是常理。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情皇后和太后不好明着插手,也只能在妇人间说话时,说道说道。” 丁荃若有所思:“大姐,你的意思是……” 丁婕神色凝重起来:“难道你忘了,阿凝此次病发,出事的源头就在宫里吗?” 丁荃握住丁婕的手,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饶是她不能随行,也不能毫无用处! 丁婕知道丁荃的,她身子底子确实很好,自从丁素有孕分娩之后,丁婕攒了不少的经验,也知道这妇人若是整日窝着不动反而不利于生产,姐妹二人商量之后,便由丁婕带着丁荃去了一趟佛寺上香。 宁伯州知道之后很快就赶来了,丁荃歪着头看着这位忙前忙后的宁先生,心里只觉得遗憾。 自从大姐开始忙家里的生意之后,她就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事情了,宁先生就这么陪着她,两人还没有定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等到阿凝的病情缓和之后,这事儿她得撺掇着二姐一起盘算盘算。 大姐姐的婚事,绝不可受半点委屈,有半点逊色! 出门时府中牵了最好的马车来,丁婕内外看了一眼,笑道:“这秦家的马车外头看着朴素无奇,里头却是精致又舒适,便是随意一个垫座的软枕,便是马车的车轱辘,都比一般的马车更稳。价钱恐怕是一般马车的好几倍。” 丁荃不好意思道:“” 宁伯州忽然想到什么,笑言:“秦大人爱妻心切,阿荃出门自然要妥妥帖帖,就这几个料子珍贵的软枕,比其他的东西都新,应当是才加的。不过,真论出手阔绰,还是比少国公那边稍逊一筹。” 丁婕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满他当着丁荃的面说这个:“少国公出身国公府,又有皇后在宫中,岂是能同日而语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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