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弄得更加不自在了,不过是解了一件披风,怎么弄得像是脱光了似的! 她又飞快的去将披风捡起来,将自己裹住。 秦泽的视线被她扰乱,也跟着尴尬起来。他手拢成拳头轻咳一声,“林子风大,你……拢紧一点。” 丁荃心中乱糟糟的,脑子里一会儿想着上次的尴尬,一会儿又想着贺景源的脸,最后,脑子里还是响起了阿凝的那句“幽会”。 “其实……” “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被打断。 丁荃:“你先说。” 秦泽:“你先说。” 丁荃:“其实……” 秦泽:“其实……” 最终,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出来。 秦泽转过身,走到火堆边上,捡起一个巨大的包裹,他看着清瘦文隽,但是干起力气活来眉毛都不动一下,丁荃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没急着说破。 “让四平给你传的话,是故意激你的,怕你如今有了婚约,攒着害羞不敢出来,而你我之间也有必要见上一面。如今你不必担心了,今日之后,我们再不会随意相见。这是你之前交给我代你保管的东西,全都在这里,你点一点。” 丁荃真的猜中了! 可是……明明是心心念念想要的,现在终于实现愿望,为何并不怎么开心呢!? 秦泽没有放过她的小表情,弯唇笑起来:“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还是说太开心了,都忘记兴奋了?” 丁荃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地复杂起来:“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秦泽心中一暖,只觉得好笑。 大抵只有他的这个小傻子,能将自己的心事坦露无疑。 丁荃又道:“其实……你为我看管东西,又约定了那些条例,现在看起来,你也是为我好,怕我一个姑娘家胡来。我……我应当谢谢你的。一直以来,我也十分想取走这些东西,可是你今日给我这些,我竟有几分要与你形同陌路的感觉。哈哈……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奇怪……你也说我们是相谈甚欢的好友,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哈哈……哈哈。” “你想的不错。”秦泽收起了温和的笑容,像是在处理一件公事般严肃:“对待谈得来的好友,可以点头一笑,可以把酒言欢,但你觉得,有朝一日你嫁作他人妇,这样眉来眼去,把酒言欢,合适吗?” 丁荃的笑容,就在渐渐僵硬的脸上消失了。 “你……你的意思是……” “我与丁姑娘相交的一切,不适合让外人知晓,或许不久之后,我也会有心仪之人,我会娶她为妻,相伴一生。无论女子表现出来的有多大度,一定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有什么牵扯,反之亦然。那位贺公子是你一直挂在嘴上的心上人,如今你们二人心意相通,即将私定终生,还是不要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情。” 丁荃心乱如麻。 她哪里知道这一见便是决裂!? 她从未与人决裂过,哪怕丁凝偶尔发脾气说要与她决裂半月,那也是个有期限,有终点的决裂。 秦泽是个好人,至少在她看来,秦泽一直都在帮她们,她心底里也是十分敬仰尊重他的,可如今他摆出了一幅老死不相往来,他日相见也该陌路的态度,让她有些慌乱了。 原来,不是只有生离死别才会觉得一个人离开了自己。 这样决绝的态度,一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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