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谁是这里的头儿!?” 丁凝环视一周,扫了扫那些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子,扬起了高傲的头颅:“如今我们被抓过来,就像是昭哥哥你说的,免不得被糟蹋!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像这样的山贼团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这样的姿色,必然是被送给头头的,若是是在免不得被糟蹋一趟,我总得祈祷自己遇到一个不那么差劲的头头……” 周世昭一直都自诩粗人,也不喜欢扭扭捏捏不洒脱的女人,但是眼前这一只……他发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丫头。”周世昭摸着下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她:“你……想的挺开的啊。” 丁凝漂亮的小脸一下子皱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看的不开又怎么样……难道去死么……我娘说,我是很不容易才生出来的,若是轻易寻死,就是最大的不孝。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除非……除非……” 周世昭一看,心道不好:“诶诶诶!说归说,你哭什么!”他往周围看了看:“我告诉你,这里没人会心疼你,也没人会哄你,给老子收回去!” 丁凝扬起小脑袋:“昭哥哥,若是我是在受不住,又或者在这里遭遇什么不测,被毁尸灭迹,你一定要认出我啊!等我家人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告诉他们哪具尸体是我的……”她想了想,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大臂的位置:“我小时候曾经摔断过手臂,听说小时候断过骨肉,就算重新长好了也会有痕迹,嗯……好像在这里……”她认真找伤口的样子,让周世昭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明明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招人疼。 周世昭暗自叹了一口气。娘的,算他倒霉了! 耐着性子坐回她身边,周世昭将她巴巴找伤口的脑袋转了回来:“行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别说的有些没得。我实话跟你说了,这里都是些流寇,从西南过来的,树倒猢狲散,哪儿来的什么头头,都是靠拳头说话,现在这个所谓的老大,也不过是暂时的老大,谁知道接下来会有谁不服气!?至于你们这边,都是渴了一阵子的恶狼,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你这种姿色的,谁想独占都不能服众,不过嘛……”周世昭哼笑一声:“他们会不会一起上就不知道了,你……” “你你你哭什么哭——收啊!” 周世昭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这丫头两只眼睛里头仿佛蓄了水袋似的,用力一挤就掉金豆豆。 他来这里也不是来逗姑娘的,眼看着她收不住了,周世昭准备撤退。 “昭哥哥。”丁凝落寞的喊了他一声。 周世昭一个激灵:“又干什么……” 丁凝抱成一团,小声道:“我刚才本来不怕的,你一说,我就怕了,你能不能给我讲点别的,等我不那么害怕了你再走!?” 周世昭将脸别向一边,伸手抹了一把,这才把无奈的神情给摸下去。 得,一个小姑娘被抓到这里,已经十分可怜了。 “你想听什么。” 丁凝想了想,笑道:“你也跟我讲讲你小时候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又或者你也有哪里受过伤。你跟我讲这些,我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啧,真是个怪姑娘。 “我跟你说完这个就走了啊,你老实点!” 丁凝小鸡啄米般点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周世昭还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本来就是粗生粗养,小时候打架受伤的事情多了去了,一样一样说肯定说不完,他索性就挑了些刻骨铭心的,伤的比较重的说了些。 丁凝这次很守信,认真听故事,没有出任何幺蛾子,周世昭见她没了害怕的神色,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是非之地,简直是是非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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