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华氏转过身去:“我累了,让苏嬷嬷去帮你重新量量身子,大户人家的姑娘,衣裳都是穿当下最合适的尺码,不合适了就继续做新的,往后不要让我再瞧见你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苏嬷嬷赶紧把丁婕带到自己的房间,怕丁婕觉得委屈,好言相劝:“姑娘,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老奴知道,夫人最近脾气不好,可她都是为了你啊!你别觉得夫人的话占强,她是过来人,那些过来人受过的辛酸苦楚,她是不忍心你再经历。你相信夫人,也相信老奴,为自己寻一个高门大户的婚事,即便如今高攀了,只要您进去了,那身份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您就知道这都是为您好了!” 丁婕扯扯嘴角,好像没什么大的反应:“嬷嬷快些量,我想去练练琴。” 苏嬷嬷应了一声,将叹息都咽在了肚子里,大姑娘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夫人的苦心呢。 …… 比起大姐为婚事的烦恼与四妹妹为新房子的操心,丁荃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可是她分明让林竹修书去县衙那头,不知道为什么,秦泽总是不给她回信。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第三次去送信之后依然还没回信,丁荃坐不住了。 “林竹,你说他会不会想私吞我的宝贝!?” 林竹汗颜。 姑娘您是不是想多了,人家秦大人好歹是堂堂县令,怎么会贪图您那些东西呢。可她知道丁荃宝贝那些东西,不许旁人亵渎,也就忍着没说。 “啊啊啊啊——”丁荃抱着脑袋:“他一定是想独吞了!我攒了好久的!” 万幸的是,秦泽终于在这个时候传话过来了。 来的人是四平,容烁给他找的一个暗卫。 “丁姑娘。”四平出现的时候,丁荃听见动静还以为有刺客,直到看到打扮低调的四平从天而降,赶在林竹尖叫之前,她一把捂住林竹的嘴巴,兴喜的对他说道:“是不是你们大人准备将东西还给我了!” 转眼一看,四平手里空空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她又板起脸来:“他是不是想独吞我的宝贝!” 四平的表情有一丝裂缝,旋即清清嗓子,淡淡道:“姑娘,大人令属下将这封书信交给姑娘,姑娘看完自然就懂了。”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丁荃拿过信笺一看,疑惑更重:“亥时初在庄子附近的林子里见!?” 四平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这会儿来就是为了送这个信笺,送到了他也离开了。 林竹心中的警钟一下子响了起来:“姑娘,您一个黄花大闺女的,亥时那么晚了,跟一个男子在林子里见面,怕是不太妥当啊。” 丁荃一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我本是相信他才将东西交给他,如今他怕不是以为将我拿捏住了耍弄我!?不过他想错了!我可不是那样容易被人耍弄的!亥时就亥时,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个县令,若是真敢对我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丁荃气势汹汹,林竹深谙她的脾性,也就不求了。 只是……让姑娘一个人去,实在是不太好。 丁家现在住在庄子上,而且华氏又不像从前那样兢兢业业的当主母,所以对庄子上的管理反而松懈了很多,丁荃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溜出去的。 庄子附近的确有个竹林,在从城中到庄子的那条路的边上。 丁荃悄咪咪的从庄子上溜出来,一路奔向林子,连大气儿都不喘,这一路上她还在心里窜词儿,想着若是秦泽真的食言,该怎么斥责的让他无言以对! 隔着远远一段距离,丁荃瞧见了林子里隐隐约约的火光。 好家伙,算你准时! “秦泽!”她为了吓唬他,专程爬上竹子,等跑到他的位置边上,忽然从天而降,准备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把他扑到,按趴在地上一番质问,没想到她这身裙子实在是不适合当江湖儿女,正在俯冲之时,一根调皮的竹枝戳了进去,刺破了裙子,竟直接将丁荃挂在半道路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林子里响起了丁荃杀猪般的尖叫声。 秦泽自然是看到她了,只是刚一抬头,丁荃就大吼:“不许看!” 丁荃的裙子被穿破,因为她被吊着,等同于裙子被撩了起来,藏在长裙下的两条纤细长腿尴尬的合在一起。如今是寒冬腊月,裙下也穿了裤子。只是这种里裤怎么说都是私物,不是男子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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