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看头,姑娘,这里怕是没地方适合抚琴。” 丁婕倒是不在意:“在哪里抚琴并不重要,琴韵靠心领会,不靠周遭景致润色,图有美景,却无知音之人,纵是在人间仙境,也只会觉得抚的毫无乐趣。” 缘竹觉得姑娘今天有些奇怪,可是又不敢说出来,只能讷讷点头,假装明白。 丁婕让缘竹在厢房外头摆了桌椅,开始抚琴。 从小到大,她没有一日停止过练琴。母亲说,祖母当年的一曲琴连先皇听了都高贺称赞。她们一脉,输只输在一个身份上。 出生落地,身份就定了。无法选择,无法逃避。 有些人生来就尊贵,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顺风顺水一声如意。 可是有些人,即便更加聪颖,更加善良,输在一个身份上,兴许输掉的会是一生。 华氏一直将自己比着高门贵女的姿态来活,也将她们这些孩子放在一样的标准来要求。即便心中酸楚,即便事事不如意,也从未想过放弃这样的姿态,没想放过任何能抓住的机会。 或许,这已经成了一种活下去的信念。 铮—— 丁婕一个不慎,竟挑断了琴弦! 随着一声铮响,缘竹吓了一跳,赶紧来看丁婕的脸有没有受伤。这琴弦断了若是弹到脸上可就糟了。 好在丁婕的反应快,并没有受伤,“我没事。”她看了看面前的琴,微微皱眉。缘竹吓了一跳,立马辩解道:“姑娘息怒,兴许是一路上过来颠簸了,奴婢这就去换一张。” “不用了。”丁婕打断她:“放回去就好,我不弹了。” 缘竹正准备抱着琴告退,丁婕又道:“把许,吴两家的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 丁凝和丁荃今天算是给吴海家里弄了个大大的教训,吴城被牛踩了一脚,大夫过来看,是有点受内伤了,但是不伤及性命,养一养就好了。他是县令的人送回来了,那人走的时候还夸赞了一番,说吴城忠诚护主,是个衷心的人。 吴城不敢说自己是去欺负王莺的,可是吴海是他老子,他不说吴海照样知道他为什么往那边跑。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得把握好分寸,听那边传的消息行事!原本吴城这一桩事,换在平常,吴海一定要去闹一闹讨个说法的,但是这个臭小子在那样的贵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把自己“忠诚护住”的夸赞给担下来了,简直是在给家里惹事。 吴海气的恨不得再揍他一顿,还好下人送了一封书信过来,吴海接过来一看,气消了一些。 “罢了!你个忤逆子,这几日不许出门,给我在家好好养着!也不许跟庄子那边的人接触,听到没有!” 吴城只顾着疼了,哼哼唧唧的看着胡氏心疼极了。 “那个小贱人,我儿子看的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跟我们摆姿态,这么多年要不是咱们赏他们一口饭吃,他们能在庄子里头干活干到现在!?这家不是死活的东西!” 吴玉莲在一边给自己的指甲涂蔻丹,上次去见东家的时候,胡氏一定要她擦掉,害她现在又要再擦一次,真是麻烦。 武勋趁机道:“娘,咱们有什么好怕的!那个三老爷见了大老爷还不是要卑躬屈膝的!咱们把事情告诉大老爷,让大老爷帮咱们出头!” “混账!”吴海一脚踹在武勋的屁股上:“都给我老实点!” 胡氏恼了:“你这是干什么!别人欺负了城儿,你拿勋儿出什么气!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跟了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吴玉莲看了一眼吴海,冷笑着轻哼一声。 吴海将手里的书信捏成一团:“都给我闭嘴!”然后转身出去了。 胡氏恶狠狠地盯着吴海的背影,啐了一口。 吴玉莲见吴海走了,这才没好气的说:“娘,你不能老想着哥哥的事情啊,我要的绣房啥时候弄好呀,不是说都选好材料和工匠了吗!还有那个五角亭子,我也要!” 胡氏心烦意乱:“行了!会给你弄的!” …… 王莺的状态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病的问题,又感染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