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一拍脑门,有些恍然:“少国公说的,莫非是剿匪一事!?“ 容烁目光淡淡的:“秦泽,我今日既然选择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就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诚然,当日剿匪获胜,的确是有你的功劳在里面,但将我坑上战场的,也是你,你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信国公府欠你一个人情,为你冲撞圣上之事留一条后路。现在想一想,秦大人真是好一步险棋。” 秦泽老神在在的讲道理:“少国公至今没有少一根头发,反而越发风光,秦泽撇了状元荣光,来到这小地方做一个县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我二人谁才是赢家,少国公这番话,着实没什么道理了。” 容烁本来就不笨,迟早会发现当初是他坑了他。 但正因为他聪明,所以他才选择坦白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秦泽,你的确是个有才能之人,一步一步,精妙算计,如今来看,你绝非池中之物,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小小县令,他日即便封侯拜相,我也丝毫不奇怪,甚至可以装作不知被你利用,所以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烁的意思很明白了——若你是友,那你坑我一次也没什么,只要目的是好的,我甚至还能帮帮你。 但若你是敌人,那不好意思,你的仕途止步于此,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花来。 秦泽沉默了一下,道:“少国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人皆知盛京城繁荣昌盛,盛京城的一个芝麻绿豆小官都比地方官的腿粗,若有机会,秦泽恨不能立刻回去,何苦来这个地方受罪!?” 容烁眼中浮起了一丝冷笑:“既然是这样,那秦大人……好自为之。” 话毕,容烁茶也不喝,就这么离开了。 正安有点担心的凑过来:“大人,容少国公出身尊贵,容家在盛京城更是不可小觑,为何……” 秦泽笑了:“我又不是来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有什么好怕的。” 正安:“可是……” “水沸了。” 正安闭上嘴,乖乖的去煮茶。 …… 从县衙出来,闵星道:“少国公,可要再查一查这个秦泽!?” 容烁摇摇头:“他没什么可查的。” 秦泽从小就学识渊博,他与自己最大的不同,是他不仅仅博览群书,还曾周游全国,他所有的谋略都不是纸上谈兵,这样的人不可小觑,若是能为己用,至少不会壮大朝中那些派别的实力。” “他来蜀州,一定有目的。” 正安忽然追了出来:“少国公。” 他将一份地契给了容烁:“这是少国公日前命大人寻的一处宅子,大人知少国公身份尊贵,不敢寻小宅子委屈少国公,这个宅子正好,少国公今日便可住进去,若是需要其他的奴婢,附近也有不错的牙行。” 容烁接过宅子的地契和中间人的文书,一看到价格的时候差点将纸撕碎了。 他的确是给了秦泽一万两,让他寻一个住处,但这一万两只是一块试金石,瞧瞧他会将多余的钱怎么办,会不会想办法自己克扣一些,没想一万两的银票,他就真的满打满算全付出去了! 简直……混账! 容烁捏着地契与文书,刚刚攀升的怒气因为文书上的字忽然就停下了。 丁家!? 秦泽买的,是丁府的那个宅子!? …… 正安回到府里,有些为难:“大人,您坑了少国公的人,又坑了他的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秦泽喝着茶,淡淡道:“明码实价,我又不曾中饱私囊,与我何干!?若是少国公出不起这个钱,去找丁家撤了这买卖便是。” 他顿了顿,眼中浮出几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若是他拉得下这个脸面的话。” 正安深深的为大人捏了一把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