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别乱说话。”范达淡淡看着他,慢悠悠问道,“狄边,这里的日子过得舒服吗?” 狄边稳住身体,呸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扭头看向胡召,眼神阴森森的像淬了毒,“胡召,你这条背信弃义的恶心走狗!亏我当初那么信任你!” 范达见他不开窍,再次挥手,“继续打。” 胡召听话上前,揪住狄边的衣领,重重给了他一拳。 被病痛腐蚀掉身体的狄边扛不住他全力的一拳,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脸立刻肿了起来,痛吟着说不出话。 “这两下是替莲秀还给你的。”范达看着他红肿后变得越发丑陋的脸,缓慢道,“你总共对莲秀动过两次手,第一次,秋鹤出生一年后,你父亲迟迟不愿意提你进总公司,你不甘心,想偷偷创业证明自己,但是手里没钱,于是把心思动到了莲秀的嫁妆上。她没给,还把你的打算告诉了你父亲,劝你踏踏实实从分公司管理干起,积累经验,你很生气,打了她一巴掌。” 他说着那份调查报告里记录着的东西,看着狄边渐渐露出的惊疑表情,眼神越来越冷,“你第二次跟莲秀动手,是在她怀上二胎之后,当时你已经和秦莉勾搭在了一起,被秦莉缠得对莲秀越发没好脸色,醉酒后打了她一拳,害她流了产。莲秀看在秋鹤的份上,硬是忍下了这件事,对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然后当着你父亲的面和你提了离婚,要求带走秋鹤和自己当初嫁给你时我给她的嫁妆。” 听他把过往这么详细的说了出来,狄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心里慌乱起来,眼珠不安闪躲着,额头渗出了冷汗。 如果范达连这些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那后来那些…… “后来,你父亲挽留下了莲秀,并狠狠责罚了你,剥夺了你刚拿到的分公司经理的位置,让你在家好好思过。”范达盯着他的表情,语气渐渐加快变沉,“恰逢秦家生意失利,急需一笔资金补窟窿,秦莉巧言诱惑,你心里也有气,于是你们一拍即合,打起了莲秀手里嫁妆的主意,还计划要了她的命!” “别、别说了!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你闭嘴!”狄边激动反驳,心脏剧烈跳动着,抬手捂住了耳朵,试图逃避。 胡召立刻上前粗暴的拉下了他的手,用安全绑带固定住他,逼他继续听下去。 “你假装道歉悔过,拿秋鹤打感情牌,引得莲秀心软,然后提出要和莲秀重温蜜月之旅,修补感情。”范达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狄边,微微弯腰,眼神像是钢针一样,一寸寸刺过他的颈部皮肤,“你们先去了y国和m国,莲秀被你的假象迷惑,慢慢心软,放下了心防,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了把嫁妆转移给你的文件……然后你伙同秦莉,在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带莲秀去了偏僻的g国,偷偷给她注射了一种慢性病毒。” 狄边激烈摇头,想说话却被范达用毛巾塞住了嘴。 “秦莉提供药物,你亲自动手,然后我的莲秀就这么没了。”范达拿起掉在床上的餐刀,轻轻贴上狄边的脸,在他惊惧瞪大的眼神下竖起刀尖,虚虚划过他的脸庞,停在他的眼睛上方。 “你蠢了几十年,唯独在害莲秀这件事上聪明了一次,不仅糊弄过了你的父亲,还糊弄过了所有医生。”范达把刀尖一寸寸下移,看着狄边呼吸粗重瞳孔收缩的样子,嘴角微勾,邪气满身,“你骗你父亲,说你偷偷在外创业失败,莲秀不忍心你被责罚,所以用嫁妆给你补了窟窿。你骗医生,说莲秀的日渐虚弱是因为流产后郁结于心,引导医生往心理原因等方面查找病因,也怪当时国内医疗体系还没有和国外接轨,病毒库更新不全……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是在莲秀自己意识到不对,要求独自出国治疗时,用秋鹤威胁她!让她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心惊胆战,只能痛苦等死!” 刀尖猛的下落,狄边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了变调的求救呼喊。 “这世上没被发现的毒有很多种,精神上的折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