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又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给别人看自己的内裤!而且他们的话题到底是怎么歪到这里来的,他和狄秋鹤之间就不能产生一点健康正常的聊天内容吗? 狄秋鹤蠢蠢欲动的要起身,身上肌肉绷紧,语气危险,“你说我像什么?老妈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兄长的尊严不容挑衅! “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吃饭!少作妖!”贺白果断把他按回去,用力拍他后脑勺一下,松手后退一步,从柜子里拿出睡衣,警告道,“你再动一下试试。那个袋子里有冰水,你吃完喝点冷静一下。我打了一上午针,身上都是药水的味道,先去洗澡了,你老实吃面!”说完转身进了洗手间,用澡遁结束了这场毫无营养的交谈。 咔哒,门反锁的声音,然后水声传来。 兄长的尊严暂时熄火。 “真凶……恃宠而骄的小狗仔。”狄秋鹤抬手摸摸后脑勺,久久看着洗手间门上模糊的磨砂玻璃和挂回窗框上的内裤,摸出手机打字。 狄秋鹤:王助理,我好像有点发热,给我备点退烧药。 狄秋鹤:秀文,弟弟不听话怎么办? 王博毅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姜秀文回短信:宰了,拌饭吃。 狄秋鹤竖眉,利落关机,拿起了筷子——现在是他和小狗仔培养兄弟情谊的宝贵时间,不能被打扰。 面吃到一半,洗手间门开了,穿着背心裤衩,满身肥皂香味的贺白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狄秋鹤捏着筷子的手僵了僵,又很快恢复自然,吃面的速度更快了。 “够不够?”贺白凑到他身边看一眼他的碗,见他狼吞虎咽的,皱了皱眉,从购物袋里扒出一碗干拌面拆开,开始加热水,说道,“怪我,你现在天天训练,饭量肯定比平时大,早知道就多下点面了。这个拌面不错,你尝一尝,吃不完不要紧,我帮你吃。” 狄秋鹤看着他熟练泡面的动作,视线在他的背心上转了转。 贺白弯腰放开水瓶,宽大的背心领落下,露出大半个胸膛和两个小凸起。 哗啦。 狄秋鹤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这家伙……”贺白抬头无奈地看他一眼,顺手捡起地上的筷子丢进垃圾桶,又拆了一双新的给他,嘱咐道,“别再弄掉了,寝室里的一次性筷子不多了。” “其、其实洗洗还能用。”狄秋鹤别着脑袋不看他,接过新筷子搓啊搓,视线定在面碗上再不敢乱转,突然磕巴起来,“小狗仔,虽、虽然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但你还是要注意一点。” 贺白一头雾水,“注意什么?”说着伸手从购物袋里扒拉出一根香肠,拆开咬一口,半靠在桌上看着狄秋鹤,嚼啊嚼。 背心真的太宽松了,伸手时居然能从袖口看到一点点腰,还有那捏着香肠的手,又细又好看,还有嘴…… 狄秋鹤连忙埋头吃面,心里又开始火烤,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在烤着什么,只知道今天的小狗仔哪哪都不对劲,像是个假…… “你是不是冒牌的!”他突然眼睛一亮,放下筷子伸手按住贺白的脸,转来转去的看,手指在脸侧抠啊抠,“说,你脸上是不是戴着面具,真正的小狗仔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这又是犯的什么病! 贺白翻白眼,扒拉开他的手,把手里只吃了两口的香肠掰成两半,咬过的那一半塞自己嘴里,另一半塞狄秋鹤嘴里,拍他一下后问道,“你爸什么时候回家?这边天黑就不好搭车了,你注意点,别呆过了。”这样犯病严重的狄三岁他实在伺候不起,还是快点送走吧。 仿佛一桶冷水浇下来,狄秋鹤一愣,然后抬手从嘴里抽出香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赶我走?” 贺白温柔微笑,“怎么会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玩太晚,免得不好搭车,别忘了你的卖惨大计。” 什么内裤、什么背心、什么清淡好闻的肥皂味,什么火烧火烤心火烧……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此时通通远去了,狄秋鹤迅速冷静下来,把视线从他的酒窝上挪开,低头,看着碗里吃到底的面条,声音低下来,“你居然不愿意收留我。” “……”这突然委顿下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市中心的公寓已经被我卖了。”狄秋鹤把香肠放到碗里,重新拿起筷子,慢慢搅着面汤,“我知道父亲其实就在b市,他只是不想见我而已,毕竟他现在还得靠着秦家去稳住皇都局面,而要稳住秦家就必须先稳住后母,所以我这个不受后母待见的大儿子是决不能随便见的……” 贺白专注的看着他表演。 “我现在回b市都是住在上次和你遇到的那个别墅区,但那里空荡荡的,也没有打扫收拾,我……”他浅浅吐出一口气,朝贺白勉强笑笑,嘴角翘起的弧度十分苦涩,“我很惨对不对,回来一趟,居然只能找你说说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