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弹飞出去,热气腾腾的血浆洒了沿途的其他“好汉”满身满脸。 冲在第三顺位的绿林好汉共有两人。其中一个与赵匡胤的战马恰恰相对。后者毫不犹豫地抡圆了包裹着熟铜的大棍,砸向绿林好汉的脑袋。绿林好汉举刀招架,刀飞,头碎,战马带着无头的尸体前冲数步,轰然栽倒。 另外一个绿林好汉正对着宁子明,双手将骑枪舞得如同风车般,护住他自己的头颅和上半身。宁子明嘴里发出一声断喝,第二把斧子脱手而出,借着战马高速奔跑的惯性,砍在了此人的膝盖处,将大小腿一分为二。 “啊——!”失去平衡的绿林好汉惨叫着落地,另外一只脚却套在了马镫中,被倒拖着四下乱窜。断腿处的血浆如同喷泉般,一股股直冲云霄。 冲在第四顺位的绿林好汉,加起来有十七八个,跑动中形成了弯弯曲曲的一道折线。柴荣拧枪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咽喉,赵匡胤用长棍打折了另外一人的坐骑前腿,宁子明高高举起韩重赟赠给自己的钢鞭,奋力斜抽,将第三名好汉连同其手里的兵器一并击落于马下。 兄弟三个从折线的正中央,透阵而过。被打落下坐骑的绿林好汉凄声惨叫,没与三兄弟在正面相撞的其余十四五个好汉,却既不绕上前救援,也不再呐喊着冲向城门。只是迟疑着放缓马速,贴着废弃多年的护城河,进退两难。 能混上战马骑的好汉,都是精英。他们的性命,远比普通喽啰金贵。绕过去救援自家落马的同伙,很可能会被蜂涌而至的自己人活活踩死。而继续冲向城门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再遇到另外三个杀星?! 他们的判断,非常“准确”。城门口儿处果然又有寒光闪动、“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马蹄敲打青石路面儿的声音震得人发根倒竖。 不是三个杀星,而是一大群,至少有二十!沿着最前面三个杀星趟出来的血路,风驰电掣。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将血路两侧的绿林好汉们,像割高粱般一一割倒。 “风紧!”一名骑着马的绿林“精英”瞪圆了双眼,开始左顾右盼。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绿林好汉们打仗,向来靠得是一股子“气儿”。而今天,这骨子“气儿”,显然没有吹起来!冲在最前方,有战马代步的精英,被人家从队伍正中央给凿了个的口子。跟在精英身后的其他喽啰,已经跑了小半天的路,根本没有多余体力去阻挡战马的冲击。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柴荣、赵匡胤和宁子明三个,转眼已经各自杀掉了第四、第五、乃至第六名对手。第七顺位与他们前冲方向正对的绿林好汉,已经有了充足时间调整战术,不敢硬逆其锋,纷纷拨转坐骑躲避。骑枪、长棍和铁鞭找不到目标,带着湿漉漉的血浆继续加速向前。被甩在三匹战马身后的通道笔直修长,红艳艳扎得土匪们不敢凝视。 三人眼前忽然一空,再无任何骑兵阻挡。马蹄踩在早春的地面上,带起三道笔直的红烟。红烟高速向土匪的步卒队伍靠近,而步卒们却跑得三一群五一伙儿,气喘如牛。柴荣果断将骑枪下压,将不幸挡在自己去路上的土匪步卒,接二连三地挑飞。赵匡胤挥舞包铜长棍,左劈右砸,手下没有一合之敌。宁子明手里的钢鞭短,只能将身体斜向下探,手臂前后抽打。已经跑起的性子的辽东马扬起前蹄,将躲避不及的土匪纷纷踩倒。冰冷的钢鞭借助战马的速度抽在人的头顶,沾死碰亡。 “啊——!” “娘咧——!” “风紧,风紧……” 正对着三匹战马前进方向的土匪们,大声尖叫着逃命,两条腿却软得如同面条,根本提不起任何速度。柴荣的骑枪、赵匡胤的铜棍,宁子明的钢鞭,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上高速掠过,血肉飞溅,哭嚎声此起彼伏。 三匹战马过后,侥幸没死的土匪步卒们,呆呆地站在血色通道旁,满脸难以置信。猎物们居然敢主动与大军对冲!三个人敢硬撼三千!三个人居然真的就凿穿了自家上百名充当前锋的骑兵,然后又刺进了中军,长驱直入。三个人直奔大当家的帅旗下去了,浑身上下淌着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绿林同道的血!而大当家,大当家居然开始躲闪,居然主动放倒了帅旗…… “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还没等好汉们缓过神,恐怖的马蹄声又至。这次,骑在马背上的杀星更多,攻击面儿也更宽。不幸挡在战马去路上的喽啰们,再度重复了先前那令人恐怖的场景,宛若时光倒流。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地倒下,血肉横飞。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