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撞出了明显的淤青,腰跟腿上也有一片,正是从车上摔下时候撞伤了的,幸亏除了这些外没有其他外伤。 可因为她的肤色太白,这大片的淤青显得有些吓人。 阿沅眼睛泛红:“疼吗?” 舒阑珊笑道:“不疼,还好听你的话多穿了几件衣裳。” 阿沅见她还开玩笑,便叹了口气:“这两天我心神不宁,昨儿晚上睡到半夜心一直慌的很……言哥儿更是做了噩梦哭着醒来,所以我才带了言哥儿去等。” 阿沅的眼睛微红,泫然欲滴。 怪不得言哥儿先前那样依偎着自己,舒阑珊心头一暖,安抚说:“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只是白操心。” 阿沅拭了拭泪,又问:“送你回来的那是什么人?” 舒阑珊踌躇。 阿沅低低道:“你不用瞒着我,方才我看那些随行的车马人等,并不张扬,可是自有规矩,比一般公侯之家的奴仆还要出色,想必是大有来头的。你不说也罢,只告诉我事情是不是已经顺利做完了?” 舒阑珊心中掠过一道阴影,强笑:“该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希望不会再节外生枝。” 阿沅听她这样说就不再多问,忙去烧了开水,兑了水让她沐浴。 舒阑珊忙了两日,重新回来才有安定之感,身上的伤虽还在疼,可给热水泡了一阵后便觉无比舒泰。 阿沅整理她要洗的衣物,突然从她的外裳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什么?” 舒阑珊歪头看了看,不明所以,阿沅走近了给她瞧,却见是个赤金镂空的圆形小盒子,底下有个机括,轻轻一按盒盖便掀开了,里头是浅玉色的膏脂,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气息。 舒阑珊微微一愣忽然想起来:“这是伤药。”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的确是西窗给她敷过的大内灵药,可西窗并没把此物给过她,为何会在她身上? 舒阑珊拧眉想了片刻,想起自己在赵世禛车上睡着一节,或许是那时候荣王殿下放在她身上的吗? 突然她意识到一件事,整个人猛地坐直了几分:“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第9章 “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浴桶里的水随着动作晃了些出来,舒阑珊却全然顾不上,只盯着阿沅,似乎她的回答至关紧要。 阿沅给她问的发怔,低头看着衣裳想了会儿:“是从袖子里,怎么了?” 舒阑珊愣了片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阿沅忙问:“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舒阑珊重新又靠回了浴桶里:“是我杞人忧天了。” 阿沅看看那鎏金盒子,又看看舒阑珊:“糊里糊涂的,怎么人家给了你这东西都不记得了么?” 舒阑珊吁了口气:“是啊,最近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阿沅也笑了:“我给你按一按头吧。”将衣裳搭好,阿沅走到阑珊身后,给她把头发拢起,轻轻地在太阳穴上按揉了半晌,又去揉肩。 舒阑珊给她揉的很是舒泰,可又怕她手累:“我好了,你歇会儿吧。” 阿沅温声道:“我又不累。倒是你,以后还是别干那些总往外地跑的差事,叫人悬心呢,尤其是这次,叫人摸不着头脑,王捕头都特意跑来问了两次。” 舒阑珊有些意外:“王鹏来过吗?” “是啊,这王捕头看着大大咧咧,倒也是心细的,见家里水缺了,还特意叫人挑了两担过来,柴也备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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