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西窗正瞥着他。 “怎么?” 西窗揣着手,瞥了赵世禛一眼:“主子,小舒子有身孕的人,您可不能……胡、胡……啊。”他到底知道此刻的赵世禛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那放肆的话也不敢说的格外明目张胆。 赵世禛道:“本王做什么了?” 西窗哼了声,昨儿晚的事情他先前没反应过来,只是阑珊过于慌张才露出了马脚,事后他越想越不对,方才见赵世禛这般,越发确凿了。 “总之现在,是小世子最要紧了。”西窗决然的说道,说完后又看着赵世禛,陪笑道:“主子,反正小舒子都已经堂堂正正的过了门,她又不在工部任职了,很不用跟从前那样仓仓促促,偷偷摸摸,夜半而来天明还得费心安排着才能走的……就不用急在这一时,等顺顺利利地把小世子生下来,保养好了身子,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赵世禛没想到西窗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愣愣地听西窗说完,听到“一辈子那么长”,不由微笑,可又想到“仓仓促促偷偷摸摸夜半来天明去”,便思忖着问:“你是说,以前她常常的晚上留宿王府?在工部任职的时候就……” 西窗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忙道:“主子,夜深了,咱们不说了,万一吵醒了小舒子就不好了。” 赵世禛皱皱眉,西窗却不等他回答,动作奇快地便溜走了。 荣王沉默地坐了片刻,才又重新躺倒。 他的心突然有些乱,真是难以想象,那时候居然就跟她“如胶似漆”了吗,竟到了让当时还是朝廷官员的她夜宿王府的地步。 虽然说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但是,竟是为了儿女之情?他又不是纣王周幽王之类的昏君,而她看着也不像是妲己褒姒之类的祸国美人。 到底是喜欢她喜欢到什么地步,才会那样啊。 赵世禛转头看向阑珊:“以前……到底是怎么样?” 仿佛是听见了他的问话,阑珊的长睫动了动,她并没有醒,只是喃喃地唤了一声。 赵世禛听不真切,便倾身而起靠近了几分,隐约听阑珊道:“五哥、会好的,有我在、我在……” 荣王的双眼忽然泛红。 上巳节前夕,龚如梅来到王府做客,说起明日踏青的事情,又问她去不去。 自打进了王府,除了回尚书府,又去过东宫几次,别的地方一概不曾去过,虽然也想趁机出去透透气,但是肚子越发大了狠些,以前还仗着衣袍宽绰,勉强能够遮掩,如今若是出入,很容易给人看出来。 所以阑珊只说不去。 不料当夜赵世禛回来,听说龚如梅来访的事情后,便看阑珊道:“明日我无事,陪你往城外走走。” 阑珊很觉意外:“不必了,不方便的。” 赵世禛笑道:“怎么不方便?” 阑珊看看他,又看看肚子。 赵世禛笑说:“成了亲,自然就有身孕,只是姗儿的肚子长的格外快些,怕什么?” 阑珊笑推他道:“这是无赖的话,我不听。” 赵世禛道:“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阑珊起初以为他是随口说说,不料竟似当真了:“殿下真的要去?” “你不觉着闷吗?成亲后一直都在府内,明儿也去看看花儿草儿,对你也有好处,”赵世禛微笑道:“而且元斐也在,正好也带他出去游玩一番。听话。” 阑珊看着他光芒粲然的凤眼,心头情意却也无法自抑,便叹道:“我听夫君的。” 三月三这天,王府备了车轿,因阑珊的缘故,今日所用的是一顶十六人的极大抬轿,轿内足可以容得下三四个人坐着说话而不觉着拥挤。 赵世禛挽着阑珊双双到轿子里坐了,西窗则反反复复吩咐轿夫:“慢着点儿,且记得要稳。不许摇晃。”他宁肯不乘车也要跟在旁边时刻盯着,还是鸣瑟不由分说把他推了上车。 赵元斐笑道:“西窗,有五哥在,你怕什么?” 阑珊还是第一次跟赵世禛同乘一轿,这感觉十分微妙,她偷偷地转头看向荣王,却见他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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