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 “水。” 鸣瑟忙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赵世禛握在手中一饮而尽,齿间都是难闻的血腥气,灌入喉咙的不像是水,却像是血。 他喝了这杯茶后,那痛又散去了一些。 赵世禛站了起来:“好好照看着。” “主子……”鸣瑟不放心。 赵世禛脚步一停,微微转头似乎想说什么,终于道:“伤都好了?” 鸣瑟一愣,突然明白他的意思:“是!” 应了这声,泪迅速冲上眼眶。 赵世禛却只淡淡地点点头,这才往外去了。 门打开,那道身影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鸣瑟想到他方才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几乎忍不住要追出去跟着。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头阑珊隐隐地叫了几声。 他愕然回头的时候,旁边隔间的西窗外裳都没穿,闷头闷脑地就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一眼看到两个婢女在地上,西窗微怔,即刻骂道:“混账东西,叫你们看着的竟都睡死了!” 也来不及去踢她们起来,西窗忙忙地跑上前去,撩开床帘道:“小舒子你怎么了?” 阑珊已经坐了起来,也是满脸的惶惑。 西窗扶住她,上下打量,又看她的肚子。 阑珊才睡醒,也有些茫然的说道:“刚才心口突然难受的很,这孩子……也像是踢了我一下。” “做了噩梦了?”西窗忙拿了件袄子给她披起来,又给她轻轻地抚着后背:“别怕别怕,我跟鸣瑟都在呢。” 阑珊张了张口:“鸣瑟……” 话音未落,见鸣瑟走了过来,他并没言语,只是俯身在地上两个婢女身上轻轻一推,实则是解开了她们的穴道。 那两人懵懵懂懂地醒了来,还以为是自己困的厉害睡过去了,忙双双跪地道:“奴婢该死!” 西窗喝道:“你们果然粗心,我在隔壁都听见了!你们睡的倒沉。” 他气的很:“要你们何用?赶紧出去。” 丫鬟们满头雾水,不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忙悄悄退了出去。 阑珊低头想了想,又看向鸣瑟,却见他并不靠前,只仍是站在拔步床的外头,低着头闷声不响。 “刚才……”阑珊知道自己不该问,却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人来过?” 鸣瑟蓦地抬头。 赵世禛来去无声,自然不会露出破绽,他们之间说话也是特意压低了的,阑珊不可能听见。 不等他回答,西窗却笑道:“这半夜的……说什么梦话?哦……会不会有人进来通炉子了?” 鸣瑟闷声:“没有人。”他转身走开了。 阑珊抚了抚肚子:“大概是我做梦了吧,都怪这小家伙,突然就闹腾起来,也不知怎么了……” “是不是晚饭没吃到小世子爱吃的?所以闹脾气了?明儿再多弄点好的来,”西窗不失时机地再度推销自己的喂食理念,对上阑珊瞪过来的眼神,才又笑眯眯地说道:“或者是做了梦,对了,你口渴么?给你弄点燕窝来润一润可好?” 阑珊哼道:“不要,要喝水。” 西窗忙跑回来给她倒水,却见一个茶杯放在桌边上。 他本以为是之前用了没收起来的,但越看越觉着奇怪,拿起来细细一瞧,杯子上竟有个模糊不清的血手指印,吓得西窗差点儿把杯子扔了。 幸而是鸣瑟看了出来,及时地握住他的手,将那杯子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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