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禛瞅了他一眼,也并未吩咐他,只叫小太监打了水来。 把手洗了一遍,荣王道:“先前那件事情查清楚了吗?” 跟随的锦衣卫统领说道:“回王爷,已经查明白了。幕后指使的人,是……”他稍微一顿,才道:“是靖国公府郑家的人。” 赵世禛的面色如水,并没任何意外或者诧异之色:“具体到哪个人了?” 那统领道:“应该是、跟那位四姑娘有关。” 赵世禛回身落座,思忖了半晌道:“那些意图散播谣言的尽数拿下了?” “已经全部拿下,听候王爷发落。。” 赵世禛淡淡道:“都杀了吧。” 那人吃了一惊:“王爷……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了?” 赵世禛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凤眼之中是刀锋似的冷冽煞气。 那统领忙低头道:“属下遵命。” 宫中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快就传到外间,是以郑适汝在宫中遇险的事情,阑珊并不知情。 李尚书日常上朝,隐约听说了些消息,急忙派人回府,严令下人们不许乱传,若有给阑珊知道的,必定严惩。 所以府内上下的人虽然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却都不敢闲话。 这天陆婆婆突然出去了一趟,很晚才回来,连向来带在身边的阿纯都没有带,也不说去了哪里。 回来后,陆婆婆对阑珊道:“你近来的情形还算稳定,只要避免大喜大悲的刺激不至于有事。我有一件私事要去处理,你按照我的药方,连喝三天,然后静心安胎就是了。” 这老婆婆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如今突然要离开,阑珊忙问:“是有什么事,我可否帮忙?” 陆婆婆眼中透出一抹感伤:“你帮不上,谁也帮不上,是他自己的命。” 阑珊听她感喟似的说了这句,突然想起在东宫的时候陆婆婆曾说过“谁造下的孽”之类,有心想问,又怕唐突了。 陆婆婆临走又道:“不用担心,过个五六日,我依旧回来。” 那边洛雨听说了阿纯要跟着婆婆离开,有些不舍地过来相送。 原来自从陆婆婆带了阿纯在尚书府住下后,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居然十分投契,两人玩的非常之好,时不时地一块儿约着去池塘里捉鱼,弄了弹弓打鸟,倒是把素日宁静无声的尚书府都带的平添了许多生气。 送了陆婆婆后,阑珊回到里屋,见鸣瑟靠在门口,便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听鸣瑟说已经无碍,阑珊才又道:“陆婆婆的医术非常的高明,这些日子我吃睡都很好,何况这是尚书府中,不至于有别的事情,你也不用值夜,也不要担心,不用只管守着我。” 鸣瑟瞅了她一会儿:“哦。”默默地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丫鬟进来说道:“姑娘,荣王府派了人来了。” 阑珊一愣,下意识看向鸣瑟,问道:“什么人?” “带头的是那位西窗公公。” 此刻鸣瑟早就走出门去,果然见西窗双腿如同风车一样,贴地飞了进来。 一眼看到鸣瑟,先半惊半喜地向着他招了招手。 鸣瑟道:“你怎么来了?” 西窗跑上台阶,才停下脚步,却仍是喘个不住的:“我、我……” 他呼吸了几口,才道:“我当然可以来了!” 鸣瑟皱眉瞥他一眼,西窗道:“我真的可以来了,从此后没人拦着我了。这次我来还是主子准许的呢。” “主子……准的?”鸣瑟愕然。 西窗笑道:“当然了,没有主子的允许我也带不了那些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