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信这句,却也并没有再问。 突然温益卿道:“尚书,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 “为什么舒阑珊,跟我像是八字不合、前世宿怨一般?我并不是故意针对他,有时候也想跟他好好相处,可总是适得其反,事与愿违的。” 杨时毅笑了,向来内敛的温郎中,这会儿也是苦恼的没有法子了,所以想跟自己取经吗? “你为何不亲自问阑珊。”终于,杨时毅回答,“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比问局外人要好的多,也更容易解决症结。” 阑珊那边儿,虽然给杨时毅扔下了,但是因为从雨霁那里得了实信,这在心口上压了大半个月的石头总算不翼而飞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工部的路上唇角都是上扬的,只在进公事房的那瞬间,笑容才忽然消失。 原本她所坐的圈椅上多了个人。 阑珊皱紧眉头:“温郎中?” 温益卿居然在自己的房中,坐着她的椅子,莫非是走错房间了吗? 温郎中的脸色却是平常:“舒丞,请坐了说话。” 阑珊左顾右盼,想找个人来问问这是什么情形,温益卿却道:“我有话问你,不想争执,毕竟有些事情,说开了最好。” 听了这句,阑珊才后退一步,在旁边的圈椅上落座:“郎中想说开什么?” “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我以为郎中知道。”她看向别处,唇角多了一丝讥诮。 “我更愿意听你亲口告诉。” “你真的想知道?”阑珊总算看向温益卿。 温益卿的神色异乎寻常的平静:“不错。我想听你告诉我,实话。” 之前给掌掴留下的痕迹消失了大半,嘴上那残存着的几处伤就格外醒目。 若是换了别人,若他真正狼心狗肺,吃了那样的亏,应该会……睚眦必报的吧。 但他竟没有。 阑珊又想起日前他挺身而出挡下西窗之事。 也许,的确该跟他好好地说道说道了。 阑珊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郎中该知道,荣王殿下这次见怪于圣上的缘故吧。” “人尽皆知。”一是圣孝塔非乐攀咬,二是荣王夤夜欲开城门。 “殿下之所以要开城门,您可知道为何?” “后来我才听说,是原先你在泽川所破的那个什么帮派报复,掳走了你的家人。” “哈哈。”阑珊仰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 “我斗胆问一句,郎中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阑珊想了想,认真道:“是不是,正是温柔和顺高贵大方的公主殿下所说?” 温益卿听出她又对公主语出不逊,只不过这次,他好歹压住那要反驳的冲动:“是又如何?” “作恶的人,总是会粉饰太平,或者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阑珊喃喃了这句,冷笑道:“郎中既然开口问了我,我再藏着,未免不够意思了。我家娘子跟言哥儿给掳走,真凶不是别人,正是你温郎中那位娇妻。” 阑珊说着,看温益卿果然要发作的样子,便抢在他前头道:“我知道郎中不信,但你既然问了我,我只能告诉你真相。” 温益卿的手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终于说道:“还有一件事。” “请讲。” “那天,你跟我说,我害死了计姗……是什么意思?” 阑珊笑,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跟温益卿说起自己的‘死’来了。 她略一想:“这个是不是又跟郎中原本的认知大为不同?回京路上你曾说,你那原配不喜欢你,自引火身亡,可是我听来的版本更有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