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悠长曲折,是跟他们曾经搜集物资带队的队长学的,君月月常年和男人混迹在一起,没人把她当成个女的,变异之后大姨妈都没了,同样变异的力量型男人,胸比她胸还大,时间久了,君月月也就不拿自己当女人了,学了一身的流氓莽汉的气息,比大多数的真爷们还爷们,不过就是比真爷们缺个吊。 但是古有对牛弹琴,今有调戏聋子,君月月这声音,背对着她的方安虞,根本一丁点都没听到,他很专注地在找自己的衣服,看到了自己的短裤在床尾处。 他面临着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那就是被子一半他围着,一半在君月月的身上盖着,他要是去拿,总不能把被子都抢了,那就只能光着去…… 方安虞听不见说不出,因为小时候的意外所致,虽然不至于影响智力,但到底还是影响了一些反应能力,对于事情接受比较慢,也比寻常人反射弧长,但他生理上是没毛病的,这昨晚上君月月验证过了,所以今早上却该起立的依旧笔直,不方便走动。 于是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饶有兴味大饱眼福,一个无声地反复咬唇僵坐着。 君月月很快发现他的囧境,没良心地笑起来,害羞这个东西,她真是好多年没有过,也好多年没看到过了,要是放在末世,大男人娇羞能把她雷一个跟头,可这在世界,这种情绪放在了方安虞的身上,却不太维和,尤其是他红起来的耳朵看着直让人想要捏。 她是个行动派,时常怎么想就怎么干,想去捏,手就已经伸出去了。 方安虞感觉到身后人的凑近,顿时绷得更僵,君月月伸手捏了捏他耳朵,索性靠在他身上了。 刚才躺着不动还好,一动她才发现,自己虽然身上没什么青紫,可是竟然也酸软得厉害,腰像要断似的,腿大概是做了太多的蹲起动作,一动直哆嗦。 这种感觉太稀奇也太操蛋了,君月月末世变异之后,根本不存在运动酸疼,顶多是受伤,受了伤之后,好得也比平常人快多了,像这样体力耗尽,被人刚刚用棍子抡过一遍的感觉,还真是稀奇,索性借着方安虞的靠靠。 这一靠她倒是没什么想法,方安虞却紧张得要死,昨晚上他属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懵的,不知道平时对他向来没好脸的人为什么非要跟他做,她早就和他说过,跟他结婚,就是为了接近安宴,早晚要离婚的。 方安虞虽然迟钝一些,可不傻,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君家的情况,他身为方家的大儿子,这些年没做什么对家里有助益的事情,这个婚,他虽然心里不愿意,却到底还是听了父母的。 君叔叔死后,君家俩女儿挑不起大梁,这才急着选结婚对象管理公司,可管理公司这种事情,很显然方安虞根本不行,所以这女人是什么目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她和方安宴表白,方安虞还撞见过,是方安宴不愿意,这女人才提出和他结婚的,只是为了利用他接近方安宴,方安虞是明白的。 但是这婚结了,就解决了方家的燃眉之急,方安虞能为方家做的,也只有这个,以为等着这女人跟他提离婚就行了,谁知道昨晚上这女人是不是被他弟弟刺激疯了。 方安虞抓着被子,垂着眼睫,想不通。 昨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这又是在干什么? 君月月靠了一会,动了动好歹没像刚起来那么严重,她起身,撩了一把碍事的长发,自己套上了昨晚的白裙子,这才走到床脚,大方地抓起了方安宴的短裤,凌空扔给他。 方安虞伸手去接的时候,短裤已经掉被子上了,他抬头,神色怪异地朝君月月看去。 “先穿上,我去洗漱,有话一会说。”说着也没想起方安虞是个聋子,自顾自进了卧室里的浴室。 方安虞穿上衣服,眉头一直微微拧着,身上很多地方疼得厉害,脑子也乱,他平时不会想这种复杂的事情,他也不太能想得通,很苦恼。 君月月进了浴室是打算随便洗洗,不过打开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淋浴,调好了水温,叉腿挤了一坨洗发露,准备洗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接着嗷的一声叫出来。 她看书的时候没有太注意书里描写这个恶毒女配是什么长相,只记得女主角君愉是特别清纯那一挂的,她这个恶毒姐姐,就像灰姑娘的继姐一样,处处和君愉作对。 因为方安宴和君愉的关系好,两人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段生死之交,嫉妒得面目全非的书中君悦,经常冷嘲热讽,却背地里偷偷学君愉,买各种像今早那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