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来没有证据的话,诛心之论我不会同你计较。妈刚走,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极了好丈夫般的嘘寒问暖。 一整晚她都在试图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争吵、抱怨当下都是无用之举,她不想将仅有的经历放在这些事情上。 只是她的隐忍和冷静换来了什么,贺衍晟的理所应当还是他的云淡风轻呢? “贺衍晟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和徐白杭害死了她,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要如此恶心她吗?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只想知道我妈妈到底在哪?我会带着她离开,离开你们所有人离开你们这群恶魔!” 奋力的嘶吼声,让她四肢百骸都胶着的疼着。 钟梓汐走向衣柜拉开箱子,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到箱子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熟悉的让她快要窒息的环境,她怕再多待一秒下去都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身后的男人气息逼近,贺衍晟瞬间拉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姿势紧密,强硬的丝毫不像那个一贯温文尔雅的贺衍晟。 “梓梓,乖你该知道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你觉得我现在会让你离开?” 钟梓汐仰起头两人对视许久,她拉着他的肩膀就着他锁骨位置狠狠地咬下去。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钟梓汐的口中蔓延,这个男人像是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依旧单手搂着她轻飘飘的仿若两人依然是最亲昵的恋人,而这只是恋人间的耳语。 疯子,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她居然早没有看出来贺衍晟是 一个这样的人,她居然会和一个如此发疯的人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究竟是贺衍晟的伪装太好,还是她的感知力太低呢? 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钟梓汐松开牙齿。两道明显的牙齿印很深,肉眼可见的连着皮肉。 她连忙慌神,脸上失衡的表情如此明显,她和贺衍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明明昨天两人还那样亲密,彼此还用电话亲昵的商讨着今天结婚的细节。 那种甜蜜感绝不是伪装就能做的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就凉薄至此吗? 一个晚上一切就物是人非,钟梓汐轻轻叹息,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去想。 她紧握着贺衍晟的双手缓缓放下,那阵无力感席卷心头。 就在钟梓汐手心垂下的刹那间贺衍晟轻轻握住,显而易见的笑容在眼底逐渐放大,似乎是对于她这个举动而暗自窃喜着。 “梓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 清冷的声音冷的如冰划过整个房间,她的红唇间一张一合冷漠回应。 “不是,贺衍晟我诅咒你会下地狱,我诅咒你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诅咒你会孤独终老爱而不得。” 笑容凝滞,锋利的面庞被失落所笼罩,他的情绪很低轻笑间又似自嘲。 “呵……梓梓那你已经成功了,现在的你不是已经恨透我了吗?你看报应来的可真快,如果你的诅咒是这些,那么恭喜你不用诅咒都已经如愿。” 为什么是这样恶毒的语言存在于两人之间,话语讲出来,丝毫没有一点泄愤的感觉,有的只是无限怅惋。 他眼神如鹰隼盯着她,月色如洗的神色里墨光如锯。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他的相思如今于她只是枷锁,钟梓汐的脾气很好,可也只是带着假面的好。 一旦触及底线她的反弹机关打开,那样的钟梓汐有多尖锐,有多冷漠。就如同一把利剑在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狠狠的扎进胸膛里。 贺衍晟气极反笑,唇角微勾反威胁道。“但是我告诉你,梓梓你诅咒的任何事情我都允许发生,唯有孤独终老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贺衍晟,你在怕吗?呵呵,你这样的人也会怕呀?我告诉你整件事你最大的败笔就是爱上了我,如果不是爱上我现在的你大可以去摆一桌庆功宴,庆祝这场演出的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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