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干净的转身离开,像从未来过一样。 这姑娘总能轻而易举地搅动他的心尖,叫他心疼,这样的钟梓汐,贺衍晟怎么舍得? 徐白杭心口一震,这话不假,试探的意味也不假,没想到他居然能一眼看穿。 好厉害的年轻人啊!徐白杭很欣慰的笑出了声。 双目对视,他的神情里少了几分打探却多了几分赞赏,贺衍晟神色如常,唇角微勾淡漠的神色中增添了些许的漫不经心。 心有定局,就没什么舍不得。一方天地,跳出去也许这天地会更宽,更广。 舍和得传承多年始终被人拿来比较就是因为有了权衡,如果权衡之下有了主次,那么无妨,一切都显得那么没所谓。 “徐总,作为合作伙伴项目上出现问题您能够仗义援手主动揽责晚辈佩服,作为父亲你想保护梓梓这是父女之间的舐犊情深我同样表示感谢与敬意。但是梓梓她是我的妻子,首先和她有关的事情出现任何问题该由我这个丈夫来扛,何况我相信她潜意识里是不会希望您出事的。” 贺衍晟轻笑数声,神色里的漫不经心缓缓收的干净,那是一份不带假意的认真。 底线既已剖出,接下来就是选择的问题。 “贺衍晟,你知道这话背后将意味着什么吗?年轻人有担当固然好,可是担当也不该是一腔之勇。”徐白杭沉声提醒。 “自然,徐总贺衍晟从不逞一时之快,语必践,诺必承。” 贺衍晟微笑着答,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怡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而成的。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谦让过程,况且你作为一名建筑师这个后果一担在这个行业你算是彻底结束。即使你未来是贺氏的当家人,但贺氏的核心产业就是设计部,是你贺衍晟。如果一个企业的当家人为人处世都目的不纯,那么良将自然不会择庸主而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徐白杭冷静的分析了整个过程,他完全相信贺衍晟是想过这一层面的。 何况他的小曦他怎能忍心,看着她婚后的生活因为丈夫而不安,而难受,曾经的徐紫曦也是徐白杭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生他都想这么做。 哪个父亲不想看着女儿 长大,看她嫁人,亲手将她的手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心。 掌心相托,才叫做托付。 “那又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重头再来我至少还输得起。如果我不小心弄丢了她,那就不是简单的是否可以赢回来的问题。” 贺衍晟声音不大,却足以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心中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钟梓汐。 如果贺衍晟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零,那么重心就是那个一。圆规之所以可以绕圈,正是最上面的那个点依托不变才能让所有的所有做一个漂亮的旋转。 如果唯一没有了,即使今天这一仗翻身的再漂亮,她又该去哪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钟梓汐呢? “说得好。” “妈?” “啊毓?”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这三道声音同时响起,而汇聚到门口,来人一袭银灰色的羊绒大衣身材高挑虽已不再年轻却风韵犹存。 岁月从不负美人,这些年时光在钟毓身上停留的是阅历,是她多年宠辱不惊的沉淀和一个女人由内而外的美。 这样的女人曼妙的美是心惊的,让谁都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脚上的鞋跟略高,衬得脚踝处格外纤瘦高挑。只可惜太过白皙的肤色看上去不太有血色,倒显得有些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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