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愣神半天,当年贺衍晟拿母亲墓碑地址威胁她的样子,钟梓汐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这样的人会是老大爷口中的那个人吗? 老大爷并未理会钟梓汐的神游依旧自顾的说道“每一次都只是那个男人一个人来,我们这儿的人都以为那位先生是山上那位的儿子,后来我们见他带了一个小孩还有一条小狗那狗倒是讨喜的很,小孩性子有些冷也不太爱搭理人。” 听到小孩的钟梓汐眼神里落出了一缕清浅的光,原来他曾经带着孩子来看过钟毓。 原来她没有等到的人是他们,钟梓汐的心房暖暖的涨满都是明媚的细腻。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扩张在无线放大,原来那些她担心的意外和未知这个男人都在无形之中替她化解了。 “后来啊,我们才知道那个每年都来的男人是你丈夫,我说姑娘老公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话说呐。我听你老公说你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时间无法统一所以你们才不一起来,你现在是学成归国了吗?” 钟梓汐抱歉的开口“对不起啊大爷我还有事,谢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些。” 钟梓汐转身向山上跑去,老大爷依旧在她身后喊道。 “姑娘你运气真好,老公又帅又长情儿子也长得好看,学历还不错妥妥的人生赢家。” 看着即将到达的山顶,钟梓汐倒生出了一股近乡情怯。 听见那位老大爷的话,莫名就是想赶快看见他,可真的在靠近又不敢向前迈步了。 如果真的这么在乎,当年为什么会那样决绝,钟梓汐轻声喟叹。 也许正是因为在乎的人同样也在乎着自己,也许是发现他们之间仍然存在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也许是长久以来深埋心底的思念得到了回应。 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心境,好像是在原地不动就有人推着她一起走,又像是一直以来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其实计划里一直有她。 钟梓汐看着她刚刚摆放过的洋桔梗旁边放置着一大一小的洋桔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母亲的墓碑之所以干净是因为这里的环保做的好。 原来,所有的你以为都是别人悉心交代的结果。 很久之前的某段时间钟梓汐曾一度疯狂痴迷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彼时尚未经历过感情的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如果世界上曾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变成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能让堂堂七尺男儿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定是爱她入骨的。 贺衍晟带着孩子离开的那一晚,外人都以为冷漠到极致的钟梓汐是没有感情的杀手,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的她曾偷偷地躲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刷着这部剧。 “他们给我十年,我要默笙一辈子,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我一直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平静是因为有所决定,决定了要等下去。” 那她呢?如果何以琛都能够放下芥蒂沉沦于现世安暖,她为什么不能呢?钟梓汐相信钟毓是希望她能够幸福的。 曾经的她一度以为钟毓会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直到某一次母女闲聊时她才知道母亲的期盼,一直是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那一晚钟毓眉眼微弯,眼睛里蹙着的光湛蓝深邃,她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声音柔软清甜尽显一个母亲的慈爱。 “小汐你以为做一个幸福的人很简单吗?成功无所界定幸福亦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能将你培养成一个幸福的人,那我注定是一个极 其失败的母亲。” 凭什么,凭什么失去了家的人是她,母亲是她最后的底线与温柔。 这样的钟梓汐有什么资格去获得温柔贪念现实的温暖,一想到钟毓从此长眠于地下只能待在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钟梓汐就恨得牙痒痒这样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妥协吗? 那一夜回忆与现实并存,泪水沾湿了枕头。倔强的她却不肯示弱,那是她一瞬间后悔的证据! 其实,一直以来钻牛角尖的人是她,太过执拗于对错的人也是她。 钟毓说钟梓汐是一个极度倔强又认死理的姑娘,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话有多么正确,她的眼光有多么毒辣。 洋桔梗在风中被轻轻的吹着含苞待放的样子圆圆鼓鼓的,像是吹了气的纸摺小帆船。绿的十分明媚,形状和豌豆花极为相似,空气里好像也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道! 钟梓汐红唇轻启,呢喃念出“贺衍晟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倨傲矜贵引山洪。”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