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追,这事儿,我和我父亲都记得,白旗是小辈儿,不懂得规矩,言辞之间多有得罪,这事儿,我得替他向您道歉。” “可是您也骗了我们不是?您传来的书信里,说的是姐姐在1842年那场战火里没了,一句未提,我姐姐怀过孕的事吧,就连我白家提出,要把我姐姐的孤坟开棺移到东北来,您也拒绝了,您怎么说的来着?你忘记坟头在哪儿了?您忘了?呵呵,您那么珍爱的一个人,你忘了埋哪儿了?” “您是怕我们白家开棺,发现姐姐有过身孕的事儿吧,我们后来也查过,我晓得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您那时候,已经不是活人了,也不是死人,活死人,是无法有后代的,白旗故意激您,那是他的不对,可换句话说,既然我姐姐负了你,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您又何必如此护着这丫头呢?” “白家不留遗珠,这规矩,您……也是知道的,何苦为难我,为难白旗呢?我们白家负了您一段姻缘,您也骗了我们一次,我想,也算是扯平了,也亏得……我那时候总觉得愧疚,晓得您膝下多了个孙女,还硬塞了一段姻缘,替我的义子向姜家提亲,想要弥补当年的遗憾,如今想来,甚是可笑。” 这话说完,柜子上的黑猫突然攀上了桌面,她脚步轻盈,像是夜里的精灵,慢慢地坐在白启光的面前,突然,嘶了一声,亮出尖牙,姜多寿拦了一句:“琰琰,过来。” 姜多寿声音清冷:“我说过许多次了,琰琰的本家姓尤,娘亲只是我随手救的一个妇人,和白家,怎么也搭不上关系。” “好,”白启光点头,又说:“很好,那我就在这儿耗着,琰琰早晚会化人的,想想前辈在东北多年,我竟连琰琰一次人身的样子都没见过,前辈也是费心苦心了,那我就等着吧,等她恢复人身,三天对吧,三天后,我自然能晓得她到底是谁。” 姜多寿身子往后微仰:“那就看,谁耗得起谁了。” 这也是没在怕的。 屋外。 乔美虹对这一群凌晨来的“客人”莫名的抵触,进进出出总是被人盯着,她受不了了。 这院子不大,就两间屋子,姜多寿和白旗睡一间,乔美虹和姜琰琰睡一块儿,没有厨房,日常烧火做饭,要么是在院子里那临时搭起来的灶上,要么就是羌顶送了饭上来。 就连如厕的地方,都简单得很,在屋外搭了一个棚子,刚来的时候,棚顶都烂出了好几个大窟窿,是羌顶带了一块木板来,当场锯开,拼成了一个斜屋顶,也没有门,就用草席子随意一遮。 主要是,大家想着,在这儿住不长久,也都不讲究。 乔美虹晚上起夜,一揭开草席子就看到外头远远地站着一个白家人,虽然隔着远,可是在盯着她的,她生气了。 “白旗,让你的人,离我远点儿!”乔美虹进了院门,看着守在院子里的白旗,好气没气地说,“盯贼一样地盯着我,我是瞧着这是人家姜家的院子,没和你撒火,怎么着?老娘撒尿都得看着?他怎么不进来看啊?” 乔美虹生气的时候,眉头皱得极紧,一双桃花眼眼角吊得老高,像是随时要吃人。 白旗看了一眼跟在乔美虹身后的白家人,顺势骂了句:“让你盯人又不是让你偷窥的,腌臜货,滚一边儿去!” 乔美虹更气了,合着白旗还是要盯着她。 乔美虹指了指姜多寿的屋门口,那门半掩着,白启光还在和姜多寿说话,乔美虹示意白旗:“怎么着?你们白家人来了了不起了?这是云南,你在滇南呢,不是在东北,是我乔家的地儿,要不是我不想惹我奶奶心烦,我一封书信回去,光是我家扫地的都能把这院子围上三层。” 白旗听了,不动声色,甚至连看都没看乔美虹一眼。 乔美虹略着急,她转到白旗眼前,压低了声音:“白旗,你好好想想,咱们这一路,姜老爷子和琰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