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人。” 闻东只说:“我帮你抓回来?” “不用。”姜琰琰只用拇指指甲盖掐了一下食指,一只角鹰落在头顶树梢,姜琰琰只对角鹰比了个手势,指了一下孟天罡落魄狂奔的背影,示意,“你别亲自去,他认得你,派一个你的族类去,踩稳点后,告诉阿蚁。” 角鹰在神识里应了一声,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里。 闻东看着她,突然笑:“我瞧着你,还挺有调兵遣将的架势。” “那当然。”姜琰琰昂昂,也不自谦,“家里人口多,总要能会收拾吧。” “不过,你为什么出马的都是低等灵兽。”闻东说完,又怕姜琰琰多想,补上一句,“我不是说他们不够好,只是,水族、昆虫,角鹰还算是不错的一个种族,不过似乎你这只鸟儿,基础不太好。” 姜琰琰撩了撩头发:“胡黄白柳灰,鼠类在五大仙家里,排名好像也是最次吧。” 这指代的,是闻东身边的阿毳了。 “嗯,你说得对。”闻东回,“但是我很厉害。” “我也很厉害。”姜琰琰不示弱。 闻东不和她争了,只问:“咱们接下来,是回谷山村,”顿了顿,特意又说一句,“然后等虞夫人八抬大轿地来请你出山吗?” “哟,你又知道了。”姜琰琰伸了个懒腰,“你说你什么都知道,搞得我一点神秘感都没有,很挫败的。” 两人也不慌,也不忙,等着孟天罡身形彻底消失了,就慢悠悠的一左一后,一步一步朝着西边码头边走,回谷山村,还得坐船,不过好在现在有了阿年,什么时候想来往过江,都很方便。 “流产那句,是你算出来的,还是诈人家的?”闻东问。 “一半一半吧。”姜琰琰也不拿乔,有什么说什么,“孟天罡这一趟算是一个障眼法,真正要破的,还是这虞小姐的疯病,我总觉得虞家没说实话,突然就疯了?没有任何理由?” “虞家找尽了医生来诊断,我信,虞先生和虞夫人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担心女儿,我也信,可就是这句‘突然’疯了,这个‘突然’两个字儿,我就不信了。” “虞家不肯说实话,这单子就做得没意思,反正我现在功德还够用,我爷爷去长白山一趟就得十几天,我多的是时间和她家耗着,不过,我觉得他们家也耗不过我,都急成这样了,指不定,明天我一开门,人家虞夫人就站在门口了。” 姜琰琰抬头看着闻东:“再说,咱不是还有孟天罡这憨货要盯着嘛,之前半神你说过,龙灵友持掌蛊门阵门两大门派之后,广收外家弟子,今日孟天罡划了虞秀芹的喉咙埋白蛊,便将他和龙家的干系暴露无遗,他最好在长沙待不下去了,连夜跑路,否则,他在长沙待多久,我就盯多久,真以为长沙没有堂口,就容得了这贼人作乱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闻东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半……半神。” 之前不都这么喊的嘛。 “太生疏了。”闻东自己还在心里头反复念了好几遍,越念越觉得,这俩字一下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扯得豁大,“你换一个。” “换成啥风格的?”姜琰琰想着,一路无事,随便聊聊呗,越聊就越上头了,“带颜色的还是不带颜色的?骚气的还是端庄的?” “你还会带颜色的?” “带颜色的还不简单?”姜琰琰张口即来,学着人家懒洋洋的样子扯着嗓子唤了一句,“大爷。” 其实后面还有“来玩啊”三个字,当着闻东的面,姜琰琰实在是说不出口,闻东虽然面相二十五六,可毕竟活了两千年,当着闻东的面太过放荡,总有种调.戏长辈的罪过感。 有时候姜琰琰都觉得闻东和自己爷爷似的,闻东一喊了自己全名,自己就怂,很丢脸的那种怂。 闻东蹙眉,不知道是对这称呼不满意,还是对姜琰琰这番作态有想法,只说:“再换一个。” 姜琰琰想到上次被闻东喊全名的恐惧感,随口说:“那就直接喊你闻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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