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理了一下上衣下摆:“多谢,不必。” 白旗一瞧,乔美虹腰间插着两柄弯刀,刀鞘是桃木做的,左蝠纹右铜钱,都是镇邪的图样,白旗不说话了,乖乖跟在乔美虹身后。 后来白旗和闻东说,这女人不简单哩,乔家年纪轻轻能独当一面的人不多,这女人不到二十就能拿捏双刀走江湖了,有些本事。 知道要爬山,姜琰琰犯了愁。 她这一身旗袍不好爬山,还是得取了自己包袱里的布鞋,又换了长裤和褂子,山上多蚊虫,她又取了纱巾绕着脖子缝和耳朵缠了一圈,遮住了小半张脸,出屋子门的时候,发现阿毳正在费力地给闻东卷裤腿。 阿毳嘴上说得很是老道:“这山上都是泥,先生得把裤腿缠好了,免得踩到打了滑。” 说得都对,一做全不会,阿毳卷了半天这裤腿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滑。 “我来吧。”姜琰琰看不下去了,蹲下身,教着阿毳怎么卷:“你就这么往上翻,手一松就会掉了,你得像我这样,翻一下,掐一截在里头,这样互相缠着,就掉不下来了。” 姜琰琰卷好一个,示意阿毳把另一个给卷了,活学活用。 阿毳点点头,才是一上手碰到闻东的裤子尖尖,闻东腿就往后挪了一截,阿毳抬头,正对上闻东的眼神,冷厉得让人发凉,阿毳微微一愣,立刻懂了,装模作样起身,挠头问姜琰琰:“夫人我又不记得了,您再给演示一遍?” 姜琰琰叹气:“总共就两个裤腿,我演示完一个又一个,你不干活啦?” 说着,姜琰琰又蹲下身,复刻一般地重新卷好裤腿,起身看阿毳:“看懂了?” 阿毳点头:“下次我一定记得。” 闻东看天:“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 万青山找了另一个茶户一起带路,这茶户身宽体壮,五粗身材,人如其名,叫阿壮。 白旗正站在门口和阿壮打趣:“这身材好啊,要是我在山上走不动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给扛下来?” 阿壮笑得憨厚老实:“白先生个子太高,怕是不行,不过乔小姐肯定可以的。” 乔美虹跟着抿嘴一笑,倒是白旗,护犊子似的:“诶,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耍流.氓了啊,乔小姐未婚呢。” 说话间,白旗瞧见闻东和姜琰琰来了,吆了一声,顺势把捏在手里的斗笠给戴上:“先生真是为国为民啊,谈恋爱之余还没忘记要办正事儿。” 万青山掏出怀里的就怀表,看了一眼:“闻先生没晚,是咱们来早了。” 进山的路起初还算是平坦,万青山打头,乔美虹跟在后头,白旗是个跳脱的,偶尔跟上乔美虹说两句,偶尔转头和闻东拉关系,闻东倒是不急不慢的,只是每次爬陡坡就回头看一眼姜琰琰。 这丫头,很敬业,端着戏爬山,一直秉承自己娇弱夫人的特色,稍微跨大一点儿的步子都要喊闻东帮忙,再想着之前在长沙姜琰琰飞身戳尚修勉刀子的壮烈场景,闻东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殿后的阿壮也不急,一直暗中护着姜琰琰,生怕这位年初刚流产的夫人出了差池。 总算走到一处平地,万青山指着前头的一线天:“穿过这个山谷就到了。” 所谓一线天,两崖交锋,徒留一线,人过时得一人一人前后同行,极窄处还得侧着身,这一线天地势极其险峻,那崖得有百米高,勉强挤进崖缝里的日光就那么些,崖壁上光影斑驳,露石嶙峋,偶有落石。 白旗回头,劝姜琰琰:“嫂子要不就待在这儿吧,太危险。” 姜琰琰捂着自己手腕上的驱蚊绳,自己貌似不跟着去更危险。 瞧着姜琰琰摇头,一脸笃定,万青山招呼大家排好队,又嘱咐,说这兀泉上去的人不多,但总归是清平庄的水源大泉,周围自然也是勘探过的,只要小心跟着走,出不了事儿。 原本还是按照上山的队列走,白旗却忽而挤到了乔美虹的前头,笑嘻嘻:“乔小姐是女人,我素来照顾女人,万管事认路但是没身手,待会出了事儿,也不好眷顾乔小姐,我就不同了,我能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