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也是露水情缘,太阳一出,就晒没了,我不求你盼着我的好,可警告你,别落井下石,我今日去河边祭拜小柳儿,知道的只有你,我被抓的时候,你应该刚好来警察署探消息,怎么就探着探着,把我给探进来了?” 田三蹲在铁门外,眼神闪烁,虽知眉姐看不到自己,可仍是不自然地四处乱瞟,眼神最后落在远处一人身上,那人站在走廊尽头,双手叉腰,紧紧盯着田三的动静。 田三咬牙,迎着头皮继续说:“眉儿,我这也是关心你,之前俺娘那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俺娘不同意那是她不同意,可俺娘已经死了,我是真心待你好,我想替你翻案哩。” 眉姐在里头笑,声音又尖又细:“你娘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现在才说对我好,滚吧。” 田三一步三回头,从审讯室的门口挪步过来,瞧着在走廊尾巴这儿等了很久的姜琰琰,笑着搓手:“您瞧见了?这话实在是套不出来了,她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肯定值钱。” 姜琰琰转头看着他,一动不动,倏尔笑了一下:“你也是个人精呢。” 这句话,是“夸”田三的。 “我嘱咐了你那么多次,教了你这么多回,你却把最紧要的话给忘记了。”姜琰琰眸子闪光,“罢了,你对她是有些情谊,不想真的当了白眼狼,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你这身上的痒痒粉,也别洗了。” “半仙,诶……半仙啊。”田三眉头一皱,嘴角一提,差点扑棱一下跪在姜琰琰面前,哀求道,“求了您了,当真求了您了,您这痒痒粉还真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奇药,半仙,救救命,受不住了,真受不住了。” 田三一边说,一边双.腿互相夹蹭,手指尖往腰下三寸窜,想挠又不敢挠,挠了一时爽,一不小心就火葬场。 旁边的杜秋明看了,都替田三觉得难受。 田三这人,嘴里跑火车,裆里窜大龙。 嘴巴得说话,得去套眉姐的话,姜琰琰自然只能把痒痒粉下在后者。 姜琰琰指着田三对身后的杜秋明说:“先关起来吧。” 杜秋明为难:“我今天都被副局长骂了个狠的,让我停职三天,带着你大晚上来,还是门口的兄弟给我面子。” “我知道,”姜琰琰盯着田三:“所以你不能用审讯室关他,那就把他关去其他地方就好。” “哪里?” 姜琰琰笑:“河西的密室不是刚清理完吗?就去那儿吧。” 田三听了便叫唤:“那儿地界?不去不去。” “你知道那里头有什么?”姜琰琰问。 田三缩着脖子:“之前,和眉姐……去……去过一次。” “你去过?”杜秋明瞪眼,“那邪门的东西,你知道也不报警?” “我知道你去过。”姜琰琰回。 杜秋明:“不是,你怎么又知道?” 姜琰琰没理杜秋明,只对田三:“但可惜,你不太老实,消息是讲究时效性的,在我知道之后再告诉我的事儿,都没什么价值,你还是老老实实关进去吧,等你关老实了,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和我说话。” 姜琰琰说完,吧砸吧砸嘴,最后这句似曾相识。 杜秋明和二狗是偷偷跑过来的,没有穿白日里的警服,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别看杜秋明平时别着枪威风得不行,这换了一身布衣,还真没了警察署中队长的味道。 警察署大门口,杜秋明和二狗押着田三,杜秋明转头问姜琰琰:“闻先生呢?下午不是还在呢嘛?” 姜琰琰:“他又不管这事儿,回去喝美容茶去了。” 杜秋明不好多说,只问:“那你呢?” 姜琰琰:“我还要去一趟袁家。” *** 白水巷。 袁家客厅,众神齐聚,袁家老爷子下午就知道了尚修勉的事儿,下午还有客人,听到消息后,袁家老爷子面无风雨地踱步进了书房,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立刻便有仆人出来喊了袁家大哥和袁琳进去。 一顿狂风骤雨的训斥,袁家老爷子顶着高血压的风险,甩着唾沫星子骂了一屋子。 最后,还是袁枚哭着进去才了事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