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洗,要不,你穿另一件?” 声线低沉,混杂着一种悠闲,姜琰琰余光扫着屏风,四扇檀木雕花屏风把里头外头隔得严实,他是怎么看到的? 之前迷迷糊糊,难受的很,姜琰琰勉强有些印象。 自己本是在爷爷怀里,那天杀的姓曹的又拉着自家爷爷说个不停,忽而有人托住自己,轻飘飘的,瞬间都不难受了,整个人像是浸润在水里,水温刚好,暖得她指尖都恢复了血色。 不过舒坦是暂时的,她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大床上,毯子一覆,没人管她。 “行,”姜琰琰倒是爽快,“麻烦帮我拿一件黑色的。” 她身上不着一物,穿着白色能遮住身形,却挡不住女孩子发育完好的曲线。 “黑色在柜子里左边第三个第二件,自己去取。” 床边的衣柜里,衣物摆放得整整齐齐,散着淡淡青草味道,很清凉。 姜琰琰取了袍子裹上的时候,阿毳带着姜多寿在门口敲门,旁边,还挤着曹献廷。 门开,姜多寿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阿毳立刻将门一挡,曹献廷连根毛都看不到。 曹献廷吧咂嘴,弓着背问阿毳:“闻先生起来了?哟,起这么早呢,天才亮呢,吃过早饭了吗?喜欢西餐还是中餐?” 阿毳本想拒绝,可瞧着曹献廷点头哈腰的样子,来了几许兴致,按照自己的喜好报了一通菜名,肥美的蚯蚓许久没有吃到了,阿毳想了想,先来个两筐吧。 “蚯蚓?闻先生是要去垂钓?雅致啊。” 阿毳挥挥手,示意曹献廷快去,瞧着人一路小跑地出了小洋楼院子大门,阿毳得意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闻东刚煮了咖啡。 高级的半神就是这点好,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睡觉,哪像阿毳,他总想着,等这半年忙完了,他刚好去冬眠,直接睡个三个月,困啊。 姜多寿坐在桌子边,神色恭敬:“这么说来,琰琰这次可以提前化人,是半神的功劳。”姜多寿点点头,“真是有劳了。” “也不算。”闻东坦诚,他缓缓从袖口里伸出手,手上的羽毛比之之前褪去不少,勉强可以看到手指,“我昨日抬手想要抚摸黑猫,是发觉她周身冰凉,刚好可以克制我体内的炙气。” 阿毳跟着解释:“我家先生修炼的是至阳的道法,受了伤之后,伤口炙热难忍,得靠青汁压制,还得不停地换药,姜家姑娘至阴的体格,就像是我家先生的一个大冰袋,我觉得,倒不如一直带着,倒是挺好。” 姜琰琰在里头一边听,一边寻摸着怎么改改这身上宽大的袍子,把腰带扎到最紧,腰腹还是空荡荡的,她腰太细,连衣裳都撑不起,还有这袖子,闻东为了藏羽毛,改得很大,她圈了好几层,才面前可以露出手指头。 本想把下面在扎拢扎拢,听到阿毳冰袋言论,忍不住从里头出来了。 “偷偷占人便宜还说得这么好听,若没你家先生,我三天之后自然也会化人,可是你家先生没有我呢,这伤口,至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好全吧。” 姜多寿朝着姜琰琰使眼色,阿毳亦是正色说:“我家先生刚才瞧见你要在外头化人,亲自下去救你,抱了你上来,只是你们速度都太慢了,根本看不清,不然,你就是大姑娘不穿衣服,丢人丢到家了。” 姜琰琰气得脸红,不说话了,默默靠在姜多寿身后,看着闻东。 姜多寿突然开口道:“之前半神说的事,我方才想过了,能为半神夺骨,这是我本就该报答半神的恩情,只是,晚辈斗胆,有事相求。” 看着姜多寿头发发白地自称晚辈,闻东倒是没有半分不适,他点头,示意姜多寿直说。 “只求半神成功飞升后,赐琰琰一具肉身。” 阿毳听了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先生的心口血。” 闻东看了阿毳一眼,阿毳便不敢说话,闻东继续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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