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咳咳,陈御医,将药箱给..咳咳孟将军吧,本王相信将军..若是出了事端,本王自行承担。”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燕靖暄虚弱的开口,他的话很小声,柳絮等人听得不真切,但是陈御医闻言只能无奈叹气。 既然是暄王自己的选择,他也无可奈何。 孟彦非见他不为所动,直接上手动作颇为粗鲁的取过陈御医的药箱,“你留下来辅佐我,其余人散开。” 随后,孟彦非吩咐自己的亲信疏名:“疏名,你带着人镇守此处,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记住,任何人。” 取箭之时,万不能受到打扰,否则前功尽弃,还有可能害了燕靖暄。 疏名闻言抱拳领命,疏散周围的人群,带领着众人离了数十米远。 柳絮也跟着往后退去数十米。 虽然没能和孟彦非说话,但是光看他的神色她就知晓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要冒险。 若是强行带暄王回营帐恐会误了最好的取箭时机,暄王恐有性命之忧。 虽然知晓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柳絮还是不想他冒险,这是她作为孟彦非妻子的私心。 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她支持他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永远支持他。 孟彦非,你要好好的。 你们都要好好的。 一定不能有事。 柳絮紧紧攥着衣袖,凝神屏息的盯着孟彦非,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怕影响了他。 不知何时,皇上燕临渊赶到此处,疏名立即带人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燕临渊勃然大怒,“你们怕是逾越了,连朕也敢阻拦。” 疏名闻言立即下跪,“还望陛下恕罪。” “既然你还知晓朕是这燕国的帝王,就给朕起开。” 燕临渊凝视着疏名,身上的皇族贵气彰显无遗,哪怕远远观望也能使人颤抖。 疏名临危不惧,“禀皇上,暄王危在旦夕,此时孟将军正在替暄王拔箭,情况危急,还望陛下...恕罪。” 燕临渊身侧的皇后闻言,抬起柔弱无骨的手为燕临渊顺气,一旁的宠妃动作轻柔的替他捏着手臂,“陛下,这孟将军好大的阵仗,竟然连陛下也阻拦。” 皇后眯了眯眼出言反驳:“臣妾倒不这么认为,陛下担忧暄儿的安危乃是人之常情,但此时咱们若贸然上前,不但不能帮上什么忙,恐会弄巧成拙,还望陛下三思。” “姐姐怎么这般说道,陛下……” “好了!都闭嘴。” 燕临渊闻言冷哼一声拂袖退到一旁,脸色颇为难看。 疏名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圣上硬闯,他也只能豁出性命拦截了。 幸好,幸好皇后娘娘深明大义。 柳絮虽然没能上前,但是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孟彦非,因为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知晓,他的眼神里定然一片坚定。 越是危难之际,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这句话是他曾经告诉她的,她想他定然也这般想着。 孟彦非扒开燕靖暄的衣服,盯着他的伤口紧紧皱眉。他的伤口很深,利箭的箭头早已没入他的皮肉之间,看不见银色箭矢。 燕靖暄似有所有,强撑着眼皮睁开双眼,血色惨淡的薄唇微启:“将军...动手吧。” 孟彦非闻言眼神一凝,深吸一口气答道:“是。” “拿剪子来。” 陈御医颤颤巍巍的递上剪子,孟彦非拿过剪子毫不犹豫的剪断残留的箭尾,然后用剪子剪开箭矢周围的皮肉。 “上药。” “止血。” “......” 不知过了多久,孟彦非夹着被鲜血染得面目全非的箭矢,缓缓将其放置到一旁。 柳絮见状眼眸里闪现出一丝晶莹亮光,双唇微微颤抖着,他做到了。 陈御医见孟彦非将箭矢取出,那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去。 若是暄王不慎离世,他也难逃一死啊。 燕靖暄紧闭着双眼,早已不省人事。 孟彦非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指尖传来股淡淡的温热,至此,孟彦非紧绷着的身躯松懈下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陈御医,这善后之事就有劳您老了。” 陈御医连忙点头,刚才取箭时十分凶险,幸好孟将军没有自乱阵脚,而是沉着应对,这才成功取出箭矢。 不愧是上个战场的人,这份魄力和镇定非常人能比! 柳絮目光凝凝的盯着孟彦非,孟彦非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行至燕临渊身前,屈膝下跪:“臣孟彦非,特来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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