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针对贺一鸣,现在想想也是小题大做。贺一鸣并不会和他在一起。 “爸爸,”小曲奇又问,“你会和别人结婚吗?” 苏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曲奇最担心的是这个。 他摸了摸小曲奇的头说“爸爸现在没这个打算。等你去上大学了再说。” 小曲奇这才高兴起来。 苏裴心想,他最近真没这个心力考虑这个问题。而且自从发现了贺一鸣的秘密之后,他才发现另一个世界,现在和男人和女人都会看出暧昧了。 苏裴又特意嘱咐了小曲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他不在乎,但是难说母亲文心兰听说了之后会不会不高兴。 但除夕前两天,文心兰还是知道了。她果然心里膈应。 这边还要准备着家里过年和给老爷子做寿的事,文心兰见到苏裴,难免唠叨。她这样讲究体面的人,遇上这事情还是没法淡定。 苏裴说“我让小曲奇不要告诉您的。” 文心兰说“我用曲奇说吗?我也是有我自己的情报网的。” 她这下也有些着急了,催苏裴赶紧找一个再结婚。 “虽然那个方子苓是不太行,人红是非多,和你不合适。但是那个小颜哪里不好?你那段时间养病,我看她一点不耐烦都没有。”文心兰还是觉得小颜不错。 苏裴说“这又不是搞竞赛。我现在不想再结婚了。” 文心兰只是念叨几句,疏散这口气。她还得忙过年和做寿的事。 到了除夕那天,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去年这时候老爷子说了将来的遗产安排——四合院卖了,几家平分,字画捐给国家。 今年老爷子九十大寿,精神还行,看来还暂时不会用得上遗嘱。但是几个子女都是不乐意捐字画的,别的都没什么,关键是其中有一幅齐白石真迹。 结果今年过年时候,又出了一件事。 大舅家的儿子,苏裴的表哥,做生意投资失败,不仅把房子车子都抵押了,还一下子背了近三百万的负债。 而老爷子因为心疼长子和长孙,自己掏了一百万体己给补贴他们,让他们还债,保住房子。 这事情是三姨没忍住吵出来了。 三姨夫是警察,认识的人多,三教九流都有。大舅一家悄声不响的弄走老人一百多万,他越想越不对劲。 这事情一捅出来,一大家子都惊呆了。好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文心兰也是惊了,悄悄对苏裴说“你大舅大舅妈向来精明,怎么小康会做这么冒失的事?把房子都搭上了。” 苏裴看几个长辈脸色,就觉得事情要坏。 果然大家纷纷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三姨和大舅吵,明里暗里指责大舅,不把话摊开说,是想慢慢挖走老人的钱。至于是不是真的投资失败背了几百万的债还是两说呢! 大舅则骂三姨是老鼠,她和三姨夫才是死盯着老人不放,早些年不知道从家里拿走多少好处了,还经常去白吃白喝。 一家子顿时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只差动手。 文心兰最不擅长应付这个,但她被大姨拉着,又是这么多年兄弟姐妹做下来,不免有些恩恩怨怨。苏裴拉她走,她也不肯走。 苏裴只能扶老爷子回房间里休息。 老爷子回到里屋,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子女的吵吵骂骂,眼睛里眼泪打转,他九十岁了,他问苏裴“小裴啊,你说人老了,是不是就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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