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驰骋在自己身上邱凌然的神情,她的唇动了动,红笺的想法过于天真,男女之事上邱凌然显然是尝到了甜头,简宝珍觉得今后自己不知要多少次拒绝邱凌然的求欢。 “不说他。”简宝珍挥了挥手,眉心死死拧着,“我要说的是简宝华害我。” 红笺低声问道,“小姐是不是弄错了?” “雅苑是不是江宁世子的产业?” 红笺点点头。 “那就是她害我。”简宝珍斩钉截铁地说道。 “也有可能……” 红笺的话还没有说完,简宝珍就打断了她的话,厉声呵斥,“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她的丫鬟?怎么总是替她说话!” 红笺见到简宝珍的面色太过于难看,她素来又是个温和的,被这般一吓,便什么都说不出,“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头委屈。” 红笺的声音温柔,伸手环住了简宝珍,“你总归也是喜欢邱公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了。” 简宝珍的泪水原本就在眼底打转,此时红笺的声音温和,就忍不住抱住她哭了起来。 “我……怎么离得开你?”简宝珍的手捉着红笺的衣衫,想着原本肖氏提起想要替红笺做媒的事,她得想法子推了才是。 简宝珍说得是含含糊糊,红笺并没有听清楚,等到想要仔细在听,简宝珍只是攥着她的衣襟,把头埋在她的臂弯里。 红笺让小丫头取了冰,用帕子裹着细细在她的眼部滚着,想要让因为哭泣而发红浮肿的眼眶消肿些,替简宝华打理。 简宝珍洗漱花了太长的功夫,又抱着红笺哭了一场,彻彻底底有些迟了。 见着肖氏要打发人过来请简宝珍,简宝华就说道:“是不是妹妹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吧。” 肖氏叹息一声,“这孩子,先是说不回来了要在外头吃饭,这会儿忽然又回来了。洗漱折腾到了这般的时候。” 简宝华浅笑着听着,肖氏见着简宝华双手拢在膝头,就感慨说道:“要是二丫头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妹妹的性情很是温顺。” “她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我难道不知道她的性子?”肖氏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性情温和,安分守己,生出的简宝珍却是个不知足的性子。肖氏捏了捏眉心,过往的时候在刘家有些心眼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到了简家耍什么心眼?简老爷当真是救她们母女于水火之中,予了她们不一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她的眼睛滴溜溜已转,肖氏就知道简宝珍心中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肖氏最头疼的就是女儿对大小姐的隐隐的妒意,想到了这里,叹气说道,“能够安安分分到她出了嫁,我也就能够放下心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肖氏的眼睛悄悄看了一眼简宝华,也不知道老爷的掌上明珠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想要试探两句,又担心自己关心的过多,反而遭到嫌恶,就避而不谈,继续说着简宝珍了。 简宝华等到肖氏絮絮叨叨说过了许多后,才开口去寻简宝珍。 肖氏自然是肯的。 顺着曲折的长廊,晌午的简府里可听着蝉鸣声,不知道是哪儿没有被人寻到的知了在发出鸣声。 不怕热的人觉得这声音静谧,怕热的人觉得这蝉鸣声聒噪刺耳叫得让人心烦。 一个悠闲恣意,一个是步履匆匆,就在夏日里的长廊相逢。 金风玉露相逢,少女的黑压压的鬓发如云,香腮旁的碎发微微扬起,说不出的静好。两人身上的淡淡熏香气息纠缠在一起,合成了一种新的奇妙味道。 “妹妹。”简宝华喊住了简宝珍。 夏日里的光在花园里是明亮的灼人,烈日下的树木被浇过水,还算是精神抖索。 简宝珍被简宝华晃了神,烟笼梅花百水裙,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玉色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宛如淡梅初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