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第一个想法是丫鬟勾得他。说是对程家姑娘忠心不二,若是当真如此,就算是月华去勾,也怕是没法子勾得他犯错的。” 简宝华笑了笑,想着月华,总觉得有些不大安稳,“我记得世子爷在王府里头还是留了人,是不是?” “是。”平月点点头。 “世子离京后,说了万事都交于我。”简宝华说道,“你同那些人吩咐一声,如果月华回到江宁王府,要是他们对月华下手,能救就救下,安置在外头。” “是。” 如果月华去了程家,不跟着带回来,她许是可以度过余生,如果要是带回到王府,只怕性命堪忧。 赵桓辰若是要月华的姓名,那么她要做的就是替赵淮之留下月华的性命。 主仆二人口中论着的赵桓辰,正坐在软榻上。 江宁王妃见着那一道血口肿胀,两只手搅着帕子,心都提了起来。 大夫小心翼翼用手指点在药瓶的瓶口,药粉随着他的动作,均匀地洒在他的伤口。 “怎么会肿成这样?不就是划了一道口子,难道沾上了什么不该沾的?” 江宁王妃想到的是有人下毒。 在目送着程芜菁离开之后,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她眼睁睁见着原本是浅浅的血痕肿胀了起来。 江宁王妃瞧着是心惊肉跳,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应当是公子爷本身肌肤耐受不住某些金戒的杂质,那戒指应当不是纯金戒指。”给赵桓辰请的大夫不是宫里头出身的太医,但医术是十分高明的。 江宁王妃想到了程芜菁同她说过,纯金太软抓不住宝石面,所以用的是鎏金。她当时还想着若是程芜菁的戒指褪了色,要让人留意着及时去炸一炸。谁知道鎏金的戒指会伤了赵桓辰的颜面。 就不应当用什么鎏金! 想到程芜菁在城门口给赵桓辰的折辱,她的牙根都咬的有些发紧。她竟然说赵桓辰是修佛经的!算不得是什么朝廷命官,她怎么能?怎么敢?! 贺明莲的手指拂过赵桓辰的面颊,声音里带着颤音,“疼不疼?这会不会留疤?” “这到底只是划伤,好生养着不会留疤。”大夫说道,“不过,这天气炎热,如果伤口起了炎症,只怕就会留疤了。其二,公子爷耐受不住金属,这里只怕会瘙痒,是不能伸手去挠。注意了这两点,伤口就不会留疤。” 江宁王妃心中自然记住,等到送走了大夫,屏退了旁人之后,江宁王妃的手指擦过赵桓辰的脸,“我的儿……”赵桓辰的意志沉沉,让她有些担心。 “程芜菁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头。”贺明莲说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赵桓辰自嘲地拉着嘴角。 “怎么会?”贺明莲急急说道。 “母妃,你听我说。”赵桓辰声音淡淡,他眸子也暗淡着,“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做得文章,做得诗都得不到上佳,若不是出身在王府,只怕止步于秀才,举人是万万不能去奢望的。” “若不是父母的荫蔽,我也没法子入翰林。就算是入了翰林,我也没法子主持全书的编撰,而是做了什劳子的佛经的编撰。” “那是因为赵淮之害你!”江宁王妃愤愤不平。 “如果我有本事,他害不着我。”赵桓辰低着头,“说到底是因为我没什么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被程芜菁这般……” 赵桓辰是从她的肚子里掉出来的,她就知道程芜菁的话伤着了赵桓辰,“都怪你父王,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当选择程芜菁!没轻没重,嘴巴也没个把门。” “是我的错。”赵桓辰说道,“是我那时候心中难受,才会占了月华的身子。” “一个丫鬟,占了就占了,没什么打紧的。”贺明莲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知道程芜菁的性子,有些错一开始就不应该犯。”赵桓辰说道,“我原本就不如他……自当更小心谨慎些。” 赵桓辰口中的他自然是赵淮之,江宁王妃说道,“你怎会不如他?你这会是钻了牛角尖。若是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是占了嫡位,世子之位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m.zzwtwx.COM